那是他们的补给,麦饼装在粗布袋子里,堆在马车上,离院墙大概六十步远,粮车旁只有两个小兵看守,显然燕云军没把这群书生放在眼里,连补给都没好好设防。
“按这个角度,把投石臂的配重再加块铁块,扔出去就能砸中粮车的车辕!”
方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点了点头:
“好!就按你说的来!”
他指挥学生们给投石机的配重端加了块铁块——
那是书院用来压书的铁镇纸,沉甸甸的,上面还刻着“文以载道”四个字,此刻成了破敌的关键。
“一、二、推!”
这次,学生们用了更大的力气,脸憋得通红,投石臂被压得更低,松开的瞬间,装满碎石的陶罐“呼”地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更陡的弧线,正好砸在最前面那辆粮车的车辕上!
“哗啦”一声,车辕被砸断,粮车瞬间倾斜,粗布袋子摔在地上裂开,麦饼撒了一地,有的还沾了泥和碎石,却依旧散发着粮食的香气,在晨雾中格外诱人。
燕云军的士兵们本来就没吃饱,见了粮食哪里还顾得上指挥?
纷纷丢下武器,冲过去抢麦饼——
有的直接用手抓,塞进嘴里狼吞虎咽;
有的往怀里塞,衣襟都鼓了起来;
甚至还有两个小兵为了半块麦饼打了起来,拳打脚踢的,把队形搅得更乱了。
“都给我回来!一群饭桶!”
燕云将领气得马鞭都快甩断了,可他的吼声被士兵们的抢粮声盖过,根本没人理他。
他看着墙头上越来越有底气的师生,又看了看乱成一团的手下,再想想刚才被抓的骑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咬着牙喊:
“撤!先撤!等后续部队来了,再收拾这群酸秀才!”
骑兵们先退,马蹄声杂乱地远去;步兵们见将领撤了,也顾不上抢粮,纷纷爬起来往回跑,连摔在坑里的同伴都顾不上拉,狼狈不堪。
很快,燕云军的身影就消失在远处的晨雾里,只留下满地的碎石、断裂的木梯、散落的麦饼,还有几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俘虏。
墙头上的师生们愣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欢呼——
林小墨扔掉桃木剑,激动地和赵生抱在一起,两人都摔坐在墙头上;
苏芷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周老儒捋着胡子,看着墙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字迹,眼里满是自豪。
方明拿起那块青石板,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声音温和却坚定:
“兄弟们,我们赢了。这不是靠木剑和书本,是靠我们的脑子,靠我们的信念。只要我们还在,这书院就不会破,第八城的百姓,就不会受伤害。”
晨光透过晨雾,洒在书院的青条石墙上,洒在师生们带伤却明亮的脸上。
地上的麦饼还在,墙上的字迹还在,投石机的木臂还在——
这座百年书院,此刻不再只是文人讲学的地方,而是用智慧和热血筑成的“学城堡垒”,是北境防线中,最独特也最坚韧的一道屏障。
夕阳的金辉洒在崇文书院的青条石墙上,将墙面上的血迹染成淡红,石灰粉的白痕在暮色中格外显眼。
墙下,破碎的碎石罐滚落在枯草丛中,沾了麻醉散的木箭斜插在泥土里,半截桃木剑的刃口还留着碰撞的痕迹——
这些战斗的残骸,此刻却成了“学城墙”最光荣的勋章,静静诉说着一群文人击退敌兵的奇迹。
师生们瘫坐在门楼的石阶上,有的靠着墙,有的坐在地上,没人再提“累”字,疲惫的脸上都挂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林小墨靠在投石机的木臂上,手里捏着那张画满计算符号的纸条,纸角被汗水浸得发皱,却被他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
“先生,我以前总觉得数学就是算算账、画画图,今天才知道,一道杠杆公式、一个角度计算,真的能挡住骑兵冲锋!”
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之前对“读书无用”的疑惑,此刻全变成了对知识的敬畏。
“以后我要更认真地学算学,还要学《孙子兵法》,说不定下次还能帮上更大的忙!”
苏芷蹲在周老儒身边,正用干净的麻布给老人包扎胳膊上的划伤——
那是刚才冲出去捆敌兵时,被燕云军的刀鞘蹭到的,伤口不深,却渗着血珠。
“周先生,您慢点动。”
她一边涂草药膏,一边轻声说:
“这次的麻醉散效果比我预想的好,就是熬制时间太长,下次我要改进配方,争取更快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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