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瑶独自沉思了许久,空荡的大厅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和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忽然,一阵极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
“你来了。”
镜心魔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侧不远处,他那张涂满油彩的脸上看不出真实表情,唯有声音带着一种混杂着敬畏与癫狂的语调:
“大帅终究是大帅啊,即便已然身死道消,留下的只言片语和未尽之局,也依旧能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感到彻骨的畏惧,不得不顺着他的棋路往下走呢。”
他用手背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动作怪异。
石瑶侧过脸,用那双深邃的美眸瞥了他一眼,直接问道:
“镜心魔,你的占卜算卦、窥探天机之术,甚至在某些方面犹在大帅之上。以你之见,我如今该如何做?”
“嘿嘿嘿。”
镜心魔发出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
“石瑶,你可是三十六天罡校尉中的‘天佑星’,聪慧绝顶。你心里,其实比我要清楚得多。”
他凑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
“林远此人,重情重义,这是他的根基,也是他最明显的‘柄’。放眼如今的不良人,与他有过交集且算不上仇怨的,除了那几个已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也就只有你了。这份‘交情’,便是最好的切入点。”
石瑶眼神一凝:
“你想说什么?直截了当些。”
镜心魔那诡异的笑容在油彩下似乎扩大了:
“嘿嘿嘿,你我二人,皆是以易容幻形、模仿他人立身的行家里手。尤其是你,天佑星石瑶,你不止能模仿形貌,更能将一个人的神态、气质、乃至声音习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
他话锋一转,语气充满了诱惑与危险:
“那么你说,若是,你可以‘变成’女帝,待在他身边呢?”
石瑶闻言,瞳孔骤然收缩,断然否定:
“荒谬!此计太过凶险!女帝武功高强,心思缜密,且与林远关系匪浅,对他极为了解。一旦被他察觉丝毫破绽,届时不仅你我死无葬身之地,整个不良人最后的根基,都将被连根拔起,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嘿嘿嘿,我可从来没说过,要让那位尊贵无比的女帝去死啊。”
镜心魔摇着手指,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她自己‘主动’离开呢?比如,让她相信留下只会成为林远的负累,或者,让她看到一些‘不得不走’的理由?只要她离开了,有了足够的距离和时间,你的‘替代’,才会天衣无缝。”
“可,他们两个已经。”
“石瑶,成为不良人,就要有牺牲一切的准备,你侍奉那朱友贞时,他敬爱你如同生母,才让你清白之身留到现在,你早该有这个觉悟了。”
…
林远望着高台上那七个引颈待戮的囚犯,心中踌躇许久。最终,一丝不忍压过了对不良人旧怨的芥蒂。他深吸一口气,内力暗自流转,准备出手劫法场。
午时三刻转瞬即至,炽烈的阳光垂直洒下,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带来一丝暖意,却驱不散刑场上的肃杀寒气。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监斩官厉声高喝,掷下令牌。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逐一拔掉囚犯背后的亡命牌,扬起了手中雪亮的鬼头刀。
林远眼神一凛,拳头骤然握紧,脚尖轻点地面,正要暴起。
咻!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空气!只见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如同天外流星,精准无比地疾射而来,“锵”地一声巨响,深深插入高台木质地板之上,剑柄剧烈颤动,发出嗡嗡鸣响,硬生生阻断了刽子手的动作!
“有刺客!保护大人!戒备!”
官兵们顿时一片哗然,刀剑出鞘之声不绝于耳,紧张地环顾四周。林远动作一顿,眯起眼睛,看向长剑飞来的方向。不远处的屋顶,钟小葵的身影也悄然显现,她本已发现林远正要赶来汇合,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全部目光。
紧接着,一声朗喝不知从何处响起,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江山烟雨雾笼摇,十年一剑斩皇朝!”
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如同鬼魅般从人群、巷口、屋顶骤然杀出!他们身手矫健,剑法凌厉刁钻,二话不说便与现场的官兵激烈地厮杀在一起,场面瞬间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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