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无奈,只好又道: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江知砚这个人吧,有些事情的的确确做的不好评价。你要不亲自跟他聊聊呢?”
“都分手了我俩还有什么好聊的”,夏稚鱼毫不客气道:“而且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意图了,你到底是来找你妹妹消息的,还是来给江知砚当说客。”
陈越疑似破防,迅速说了再见。
临挂断电话之前他忽然又说了一句,“小雨的事情麻烦你别跟她生气,她接下江知砚这桩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事。她和江知砚之前认识,天然站在了江知砚的立场上,后来跟你相处久了以后才意识到你有你的难处。我这个做哥哥的代她向你道歉。”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头忽然冒出声不甚清晰的哽咽声,随之迅速隐匿。
夏稚鱼长而卷翘的眼睫微垂,在脆薄的眼下肌肤留下一道冷淡的弧度,声音也是冷的,
“告诉她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件事的。”
当然不在意,只是不甚熟悉的朋友而已,被背刺了夏稚鱼当然不会在意。
电话那头响起断断续续的熟悉哽咽,陈越快速掐掉了电话,用脚想都知道他去安慰谁了。
夏稚鱼看着手机屏幕闪烁两下,随机暗了下去。
窗外树影婆娑,大风卷起细砂敲打着窗面,夏稚鱼躺在冰凉被窝里,思绪万千。
假如刚才面临陈越求和场景的是五年前还没和江知砚在一起的她,那在听到偷听的陈若雨啜泣的那一瞬间,夏稚鱼一定会原谅她。
以前的夏稚鱼会想,这又不是什么让人压根无法接受的恶劣背叛,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可现在的夏稚鱼不一样了,她会想就算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那这件事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是实打实的,意识到陈若雨是江知砚奸细那一瞬间时自己的伤心也是实打实的。
那为什么要去隐忍?为什么要害的自己每天忧心忡忡内耗不断?就像是之前江知砚教她的那样,有些事情虽然忍忍就可以过去了,但一旦忍让,就意味着你的底线开始往后退。
当底线倒退成为了一种习惯时,无穷无尽的内耗就会随之而来,生活已经很苦了,她为什么还要接过别人犯错后的结果,甚至还要笑一笑,强忍着心底的痛苦说没关系。
拜托,她是人不是神,更不是情绪和工作的冤大头。
……
“江总,我们老板让我问你,之前跟他交接的那位女士现在是不负责这个案子了吗?他觉得现在这位接洽人工作能力有些欠缺。”
法国人向来挑剔,能从挑剔的法国人嘴里听到对夏稚鱼的认可,无疑说明了夏稚鱼在客户沟通方面和工作交接的优异之处。
江知砚站在顶层落地窗前,黑色西装裹着他高大健美的身躯,短发被撸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刚开完一场国际会议,正在和几个大客户私下沟通。
窗外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夏稚鱼家方向处有好几簇格外明亮的橙红色光团。
低沉优雅的法语如同大提琴音色般流淌而出,江知砚唇角微起,“夏小姐最近正在休假,我将会向她转告你们的观点,回来与否取决于她是不是还打算去一趟非洲大草原看动物迁徙。”
“你知道的,她一向是个积极大胆的女孩。”
对面的客户忍俊不禁,江知砚忽然理解到了夏稚鱼之前跟他说,这位法国客户笑起来就很有老钱感是什么意思。
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刚发过来的那条消息,他神色忽然冷了下来,没几分钟,门咔哒响起一声,保镖带着神色憔悴的超市老板走了进来。
超市老板本名刘涵,年轻的时候在道上混了几年,自以为混出了点名堂,自己妹夫在川城又有几分名气,就算进过局子蹲了几年,刘涵也只觉得是自己时运不济,赶上了上头抓典型,从来不反省自己的问题。
这几年他的傻儿子年岁逐渐也大了,刘涵和妻子越来越管不住他,这傻子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一身腱子肉,打起人来倒是凶狠。
因此,刘涵起了给他找个老婆的歪心眼,可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没人愿意给傻子当老婆,刘涵开始寻摸着些歪路数。
那天夏稚鱼找上门,在他眼里,就是老天爷在给他儿子送媳妇。
夏稚鱼聪明漂亮,学历还高,还有份好工作,这样的女人根据刘涵的经验也好拿捏。
聪明说明基因好,想的多,做事也谨慎,反而容易因为高估自己所以放松对别人的警惕。
学历高工作好说明家里不算太差,有体面工作也好威胁,随便拍点照片视频什么的就能捏住她命脉。
可惜他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一点,夏稚鱼居然会随身带着电击棍,更没想到夏稚鱼背后居然有着江知砚这么厚的铁板,刘涵肠子都快悔青了。
一进屋子他脸上就立刻挂上殷勤讨好的笑容,卑躬屈膝的站在江知砚面前,不住的连声回话,还说什么夏小姐需要的证据他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夏稚鱼一声令下,他当即就可以双手奉上。
江知砚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手肘松弛搭在沙发把手上,侧脸没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只有猩红一点明明灭灭。
他教过夏稚鱼很多,从如何处理工作上的人际关系,再到如何和不同类型的客户该相处。这么多事情里他唯独漏了一条——他没教过夏稚鱼如何和地痞流氓争斗。
就像是刘涵这种,仗着自己有点关系和势力就开始横行霸道,天天琢磨些欺负人的阴险手段,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狡猾又恶心。
和这种人打交道无异于摸了一手污糟,江知砚私心里不想夏稚鱼接触这些东西,反正有他在,他会为夏稚鱼的事业保驾护航。
可人算不如天算,江知砚万万没料到,怎么只是个错眼的功夫,就有不长眼的玩意开始在夏稚鱼面前张牙舞爪。
当他是死人吗?
映着暮色的落地窗映出江知砚线条锋锐的侧脸,浅色烟雾悄无声息的弥散开,他冷冷抬眼,大半只香烟碾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忘了,鱼鱼不喜欢他抽烟。
刘涵抖的跟筛子似的,连声回话道:“我当时真的什么都没做成,我没那么大的胆子,我就是吓吓她。”
说着就要砰砰朝着江知砚磕头,一米八九的大胖子活像一滩死肉。
空气忽尔静谧了下来,只余下刘涵紧张粗重的喘息,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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