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并未久留,抱着人温存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国公府。
眼看天快亮了,闻潮落又睡了一觉。不过他这一觉没睡多久,天刚亮,桑重就匆忙来了国公府。
“你不是在宫里当值吗?怎么一大早跑我家来了?”闻潮落哈欠连连。
“昨晚当值,今日休沐。”桑重出了宫都没回家,就直奔了国公府,“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得找你问清楚,免得出了岔子。”
“怎么?”闻潮落困意稍退。
“上回在别苑,你不让我诊脉,可是有什么缘由?”
“我这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怕你诊出来脉象有异,节外生枝。”闻潮落想了想,又道:“将来若是不幸让陛下知道了,你定要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莫要朝旁人提及昨夜为我取玄铁钉一事。”
他中的那枚玄铁钉,只有他和祁煊、桑重知道,另一个知道此事的人丁翱,已经死了。只要桑重不提及,就可以装作不知道此事,免得被牵连。
“我知道,我今日来找你说的,是你脉象之事。”桑重说。
“我的脉象?”闻潮落想到了什么,“你是想提醒我,将来不要让旁人给我诊脉?是不是妖异的脉象,当真与普通人不一样?”
“我也说不准,毕竟我没诊过别的妖异。昨晚我替你搭脉时……不对,确切的说是在别苑为你搭脉时,我就觉得你脉象不大对劲……”桑重看了他一眼又别开目光,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闻潮落一见他这副模样,有些着急。
“如何不对?”
“你……咳咳。”桑重又捉过他手腕搭了搭,脉象和昨晚一样。
“不会是什么不治之症吧?”闻潮落问。
“你这脉象,与太子妃脉象很像……是喜脉。”
喜脉?
闻潮落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打趣我?”
“我且问你,你与祁副统领是不是在搞断袖?”
闻潮落一张脸刷然涨红,笑不出来了。
“我同他……”
“你们俩同房过吗?”
桑重是个太医,对这些事情没有避讳,问得也十分直白。闻潮落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个薄面皮,尤其眼前之人还是他自幼交好的至交。
让他在桑重面前承认自己和祁煊亲.热过,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你这是把我当成你的病人了?”闻潮落起身,看起来有些恼,拿起桌上的茶杯想喝茶,却发觉里头是空的,于是暴躁地又放了回去。
“我虽未接诊过男子有孕的病人,但我在医书上看过。前朝就有个例子,是断袖,与男子同房后不久,小腹发胀且越来越大。起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未看大夫,后来肚子越来越大,直至某日腹痛不止,下.身血流如注……”
“然后呢?”闻潮落问。
“家里人请了大夫过去看,才知此人乃雌雄同体。只可惜最后大人孩子都没保住,一尸两命。”
闻潮落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一事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同情又惋惜。
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忙道:“我不是,我从里到外都是男子,不信我脱了裤子你检查一下,我身上没有别的不该有的。”他虽不知道女子身体什么样,但他和祁煊比过,他们俩的东西差不多。
“所以……你俩同房过吗?”桑重又问。
“没有。”闻潮落一口否认,半晌后又红着脸道:“同过,但我不是你说的那种雌雄同体,我是纯爷们。”
“唔。”桑重挑了挑眉,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你唔是什么意思?”闻潮落有些羞恼,像是被人揭穿了最隐秘的心事。
过去,他在桑重面前骂祁煊骂得最狠,现在想想……都是扇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我是大夫,可我只诊过你一个妖异。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妖异的脉象和人不一样,要么……男妖也能有孕。”桑重说。
男妖也能有孕。
闻潮落蓦地想起了那本被他扔到了一边的书,如遭雷击。
卢明宗给他的那本书,难道不是瞎扯?
男妖,真的能怀孕?
闻潮落感觉天都塌了。
“不可能吧……不会这么倒霉吧?”闻潮落心慌得厉害。
“你听说过什么?”桑重看他。
闻潮落这会儿也顾不得羞耻不羞耻了,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就是桑重。于是他急忙去找出了那本书,手忙脚乱地翻到了之前看过的地方。
“给我看看。”桑重从他手里拿走了书。
闻潮落立在一旁,脑海中已经想出了好几种死法。
他是个妖异,这身份已经够折磨人了,若是再……再那个……那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这上头写的,只有妖力强的高阶妖异,才有很小的概率出现男妖有孕的情况。”桑重看向他,“你在妖异中,属于什么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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