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四皇。”贝克曼弹了弹烟灰,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要是连三灾都打不过,怎么当四皇?”
耶稣布把狙击枪收起来,走到香克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那几刀,够帅。”
香克斯笑着点头,拉着埃琳娜走到餐桌旁,帮她盛了碗粥,又打开阿华给的腌萝卜,萝卜带着点咸香,配着温热的粥,吃起来格外舒服。
埃琳娜喝着粥,看着身边的香克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腕,刚才对战奎因时,留下的伤口,“别担心,我没事。”香克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把手腕递到她面前,“你看,一点伤都没有,而且刚刚琳娜酱马上就给我治疗了。”
埃琳娜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淤青,才放心地收回手,继续喝粥。
雷德号继续在海上航行,船帆在风里舒展,朝着下一片海域驶去。
艾斯
冬岛的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鹅毛大雪没完没了地落,把海面冻得结了层薄冰,斯佩迪尔号的船底擦过冰面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得人心里发紧。
甲板上的船员们缩成一团,每个人都裹着最厚的衣服,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小冰晶。副船长丟斯搓着冻得发紫的手,跑到艾斯身边,声音都在打颤:“艾斯老大!咱们真要在这儿停?这可是红发香克斯的地盘!听说新世界的海贼都绕着他走,咱们、咱们这时候来,不是挑战他吗?”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船员们都跟着点头,米格尔握着舵盘,紧张地看着远处,那片被积雪覆盖的海岸线上,隐约能看到几艘巨大的海贼船,船帆上的红色骷髅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光是远远看着,就透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船长,要不咱们绕路吧?新世界还有不少补给点,没必要跟四皇硬碰硬!”
艾斯靠在船栏上,黑色外套的兜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和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他没立刻回答,只是抬眼望向那片红色旗帜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鞘,是那把“ace”,刀鞘上的刻痕被积雪映得有些发白,是埃琳娜当年亲手交到他手里的。
他掌心悄然燃起一簇橘红色的火焰,火苗不大,却精准地驱散了周围的寒意,连落在他肩膀上的雪花都瞬间融化。“先靠岸。”他的声音很沉,听不出情绪,“船上的淡水只够三天了,必须补充。”
这话听在船员们耳朵里,却成了“挑战前的准备”。丟斯咬了咬牙,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好!船长,我们跟你一起!就算是四皇,咱们也不怕!”莉莉也用力点头,把地图塞进怀里,拿起了身边的长枪:“对!咱们黑桃海贼团没孬种!”
只有艾斯自己知道,他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挑战,半个月前,他在一座小岛的酒馆里,从一个商人嘴里听到“红发海贼团在冬岛驻扎,寻找稀有草药”的消息时,心脏就没平静过。
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是专门来找人的,那太像依赖别人,不符合他那英俊潇洒、帅气洒脱的“火拳”超新星形象,拿到悬赏令的那一刻,艾斯便立刻与萨博分享(实则炫耀),何必让他出海加入什么革命军,做他的航海士岂不更好。
斯佩迪尔号艰难地在结冰的海湾停靠,刚放下小船,就看到红发团的船员已经在岸边等候。为首的是个高个子红发刺头男人,扛着柄比人还高的长枪,“你们是谁?敢闯红发海贼团的地盘,想找死?”
丟斯立刻挡在艾斯身前,握紧短刀:“我们是黑桃海贼团!来这里……”他顿了顿,想起船长可能的“挑战意图”,硬着头皮说,“来跟红发船长讨教!”
这话一出,高个子男人挑眉:“就你们?也配跟我们船长讨教?”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风雪中传来:“艾斯——”
众人循声望去,香克斯披着黑色披风踩着积雪大步走来,酒红色的头发在漫天飞雪中格外显眼,他身后跟着个金发女人,穿着件厚实的米色毛衣,外面套着件深色防风外套,白金色的卷发被风吹到颊边,她正低头帮肩膀上的猫掸掉背上的积雪。
艾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掌心的火焰下意识地收了收,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他没说话,只是看着走近的两人,眼神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放松,他找对地方了。
船员们却炸开了锅。丟斯瞪大了眼睛,小声对艾斯说:“船、船长!真的是红发!还有那个女人,是‘魔女’!悬赏金比我们整船加起来都多的12亿贝利咱们真要打?”
香克斯走到艾斯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艾斯踉跄了一下:“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我们看到你的悬赏令了,你小子居然吃了烧烧果实上次听说你在佩吉岛把海军的船烧了,够威风啊!”
埃琳娜也走到艾斯身边,递给他一副厚实的羊毛手套,指尖还带着点体温:“天这么冷,怎么不戴手套?穿这么少?”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熟悉的草药清香,让艾斯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软了些。
“多管闲事。”艾斯别扭地接过手套,套在手上却没戴紧,“先去屋里暖和吧,外面雪太大了。”埃琳娜没在意他的语气,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木屋走去,玛蒙从她肩膀上跳下来,绕着艾斯的脚边转了一圈,发出轻轻的“喵咕”声,像是在打招呼。
香克斯跟在后面,回头对艾斯挑了挑眉:“怎么?不敢来?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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