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林秋的声音带着惊喜,“你解决了梅芙?!”
诗瑶落在地面,目光平静地扫过惊魂未定的迦勒底众人,最后落在林秋通讯器投影的方向,点了点头:“嗯,梅芙和她的爪牙,连同圣杯,都已处理完毕。”
“太好了!”林秋的声音振奋起来,“这样一来,这个特异点……”
“特异点并未修复完成。”诗瑶打断了林秋的话,她的声音清冷而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林秋,你似乎混淆了一个概念。人类史的存亡,与你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的存亡,并不能简单地画上等号。”
她举起手中的圣杯,金色的光芒映照着她绝美而疏离的脸庞:“爱迪生可以通过圣杯将‘美国’这个概念与人类史分离。那么,我同样可以通过它,将你们所在的时空与即将毁灭的人类史彻底隔绝开来。”
她的话如同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这样,无论人类史最终走向何方,是烧却还是修复,都不会影响到你们。你们将在那个被隔绝的、安全的时空里,获得永恒的存在。”诗瑶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唯一的‘副作用’是,在你们所在的时空里,人类史和英灵殿的概念将彻底消失。你们无法再召唤从者,也无法再感知到人类史的脉动。但,你们活着。”
林秋被这突如其来的提案弄懵了:“师祖……这……我们都打到这一步了!胜利就在眼前!总没必要退而求其次吧?更何况,我在英灵殿里,已经有了不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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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诗瑶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一丝了然和无奈的弧度,“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林秋,你有一点说错了。”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方案,从来都不是什么‘退而求其次’。”
随着她的话语,星槎的舱门再次打开。两道身影从中跃下,稳稳地落在诗瑶身后。
左边是面带玩味笑容、背负星能长弓的风止(Archer)。
右边是手持玉兆罗盘、气质清冷如月的云渺(Caster)。
“对于我们而言,”诗瑶的声音带着一种天才特有的、近乎冷酷的理性和决绝,“这是一个无论如何,都能确保名为‘林秋’的个体获得一个好结局的‘完美提案’。一个可以规避所有已知风险的终极保险。”
她环视着震惊的藤丸立香、玛修、南丁格尔,以及通讯器那头的迦勒底众人,目光最终定格在林秋的方向,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方案,我都会实施。”
林秋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为什么?!师祖,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
“为什么?”诗瑶打断了他,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蕴含着无法言说的沉重,“因为天才……都是一群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她像是在陈述一个宇宙真理,“在亲眼目睹那个无法辩驳的真相之前,他们只会相信自己做出的判断,只会选择自己认为最‘正确’的道路。”
风止在一旁耸了耸肩,云渺则默然不语,但他们的姿态已经表明了立场——他们站在诗瑶这边。
诗瑶手中的圣杯开始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金色光芒,空间的波动开始变得剧烈!她看着迦勒底的众人,发出了最后的宣告,也是最后的挑战:
“如果你们当真有着不得不拒绝这个‘完美提案’的理由……”
诗瑶的目光如同利剑,扫过藤丸立香和玛修:
“那么,迦勒底的各位……”
“便来阻止我吧!”
“向我证明,你们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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