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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眼神偶尔飘向窗外，一副“没学好技巧、心情低落”的样子。
这是他早就设计好的状态，既能减少和同学的交流，又能符合“精神力弱、容易受挫”的人设。
“凌砚舟，你等一下！”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凌砚舟回头，看到同班的张萌快步走过来。
张萌是个性格很热心的女生，精神力等级是e+，虽然不算强，但上课很认真。
刚才实操时还成功释放出了105hz的基础安抚波纹。
“怎么了？”凌砚舟停下动作，声音放得很轻，还刻意低下了头，像是不太好意思和人对视。
张萌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感应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我刚才看你课上好像没太掌握安抚技巧，是不是有点着急呀？”
“我刚才练的时候摸出点小窍门，要不要我帮你试试？就用刚学的基础安抚波纹，说不定能帮你找找感觉。”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凌砚舟的书包，语气很真诚：“不用紧张，就是互相练习嘛，李老师不是也说要多实操才能熟练吗？”
凌砚舟心里微微一动——他知道张萌是好意，但也清楚自己的表层精神力被压缩得像一层薄壳。
任何外来的精神力触碰，都会因为“无法渗透”而反弹，绝不会出现正常的“安抚效果”。
可如果直接拒绝，会显得太刻意，反而可能引起怀疑；如果答应，又会出现“反弹”的意外，不过……这种“意外”或许能让大家更相信他“精神力太弱、无法接收安抚”。
“我……我可以吗？”凌砚舟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手指轻轻攥紧了书包带。
“我怕我太弱了，会影响你的波纹……”
“不会不会！”张萌立刻摆手，拉着他走到旁边空着的实训位，将自己的感应盘放在桌上。
“我就释放最基础的10hz波纹，很温和的，不会有影响。你就放松，试着感受一下波纹就行，不用刻意做什么。”
凌砚舟顺从地坐在实训位前，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故意让肩膀微微垮着，看起来更“紧张”了。
张萌深吸一口气，按照课上学的“呼吸引导法”，慢慢释放精神力——她的感应盘上很快泛起淡绿色的微光。
一道平缓的波纹缓缓展开，频率稳定在101hz，正是标准的基础安抚波纹。
紧接着，凌砚舟就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精神力轻轻碰向自己的表层能量——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维持着表层精神力的压缩状态。
下一秒，那股温和的精神力就像撞在了一层透明的薄壳上，没有渗透进来，反而快速弹了回去，甚至带着一丝微弱的紊乱。
让张萌感应盘上的淡绿色波纹瞬间抖了一下，频率短暂降到了98hz。
“咦？怎么回事？”张萌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感应盘，又抬头看向凌砚舟，语气里满是疑惑。
“我刚才的波纹明明很稳啊，怎么会突然乱了？”
凌砚舟适时地露出“茫然”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我……我没感觉到什么，就是觉得好像有东西碰了我一下，然后就没了……”
“是不是我太弱了，接收不到你的波纹啊？”
他故意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还悄悄攥紧了手指，指甲轻轻掐了一下掌心，让眼眶微微泛红。
看起来更像“因为自己太弱而自责”。
这时候，正在收拾东西的陆泽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怎么了？你们在练安抚吗？出什么问题了？”
张萌皱着眉，指着感应盘对陆泽说：“我刚才给凌砚舟放基础安抚波纹，结果波纹刚碰到他就反弹回来了，还乱了频率，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之前跟别人练的时候都好好的。”
陆泽凑过去看了看感应盘，又看向凌砚舟，眼神里满是理解：“应该是砚舟的精神力太弱了，精神屏障太‘脆’，没办法接收外界的波纹，反而会把波纹弹回来。”
“我之前听李老师说过，e-级的精神力有时候会出现这种‘被动反弹’，因为屏障太薄弱，无法形成稳定的接收通道。”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凌砚舟的肩膀，语气很温和：“砚舟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问题，就是基础弱了点，多练练就好了，我之前也遇到过接收不到波纹的情况。”
张萌恍然大悟，连忙对凌砚舟说：“对啊对啊！肯定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我刚才还以为是我操作错了呢！”
“以后等你精神力稍微稳定点，我们再一起练习，到时候肯定能成功！”
“谢谢你们……”凌砚舟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感激”，手指却悄悄松了口气——陆泽的解释正好帮他圆了场。
“被动反弹”这个说法，比“刻意隐藏”更符合所有人对他的认知，甚至还让“精神力弱”的形象更具体了。
张萌又安慰了他几句，才拿着感应盘离开。
陆泽帮凌砚舟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还主动帮他拎着书包：“走，我们去食堂吃饭，今天食堂有你爱吃的蔬菜粥，喝点热的能舒服点，别想课上的事了。”
“嗯，好。”凌砚舟跟在陆泽身后，慢慢走出教室。
走廊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鞋尖上，他却没什么心情感受这份温暖——刚才的“反弹”虽然没暴露破绽，但也让他意识到，和同学的任何“精神力接触”都存在风险。
以后必须更刻意地避开类似的情况，不能再给别人“帮忙练习”的机会。
走到楼梯口时，凌砚舟故意落后半步，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实训区——那里有李兰老师说的“精神力引导手环”，但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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