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真实的反应速度。
但他不能拒绝,只能点头,声音更低了:“好,谢谢王教练,我下周会好好练的。”
点评结束,新生们陆续离开模拟室。
陆泽快步追上凌砚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担忧:“砚舟,别往心里去,王教练就是严格了点!”
“下周加练我陪你一起去,我提前跟你说怎么快速开扫描,怎么预判迅足兽的轨迹,肯定能学会!”
凌砚舟停下脚步,轻轻挣开他的手,摇了摇头:“不用了,陆泽,谢谢你。”
“我自己先回去看看课本上的模拟技巧,下周加练应该能跟上,就不麻烦你了。”
他不想让陆泽陪——如果陆泽在旁边,他“失误”时会格外不自在,万一被看出“故意慢半拍”,反而会引起怀疑。
陆泽还想再说什么,赵磊带着两个男生走了过来。
故意撞了凌砚舟一下,头盔从凌砚舟怀里滑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
“哟,还要加练啊?”赵磊的语气满是嘲讽,“别到时候加练也不合格,让王教练都跟着你丢脸。”
“不如直接放弃算了,省得占着模拟舱。”
凌砚舟弯腰扶住头盔,没看赵磊,只是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然后对陆泽说了句“我先走了”,就抱着头盔快步离开。
他没理会赵磊的挑衅,也没回头——和赵磊争执只会浪费时间,还可能被老师看到,反而不利于“低调”计划。
走出实训楼,傍晚的风一吹,额角的水珠凉丝丝的,凌砚舟才稍微放松了点。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淡粉色的晚霞染了半边天,远处的教学楼亮着暖黄色的灯。
操场上还有学生在跑步,一派和平的景象。
“加练……”他小声嘀咕着,手指在口袋里摸了摸,碰到了那支没喝完的苹果味营养剂。
得想个办法应对加练——或许可以在加练时“故意记不住步骤”。
比如王教练教怎么快速开扫描,他就“总按错按钮”;教怎么预判轨迹,他就“反应还是慢”。
总之要让王教练觉得他“确实学得慢”,而不是“故意失误”。
他加快脚步往宿舍走,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看起来依旧单薄、不起眼。
没人知道,这个“模拟不合格、被老师批评也不辩解”的“废柴”新生。
心里正清晰地规划着下一步的伪装,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为“安稳活下去”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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