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舟蹲在潮湿的角落,开始搭建帐篷。他故意放慢动作,手指偶尔会“不小心”碰到湿漉漉的地面,然后假装嫌弃地擦了擦手,搭建帐篷的步骤也显得有些生疏——比如把帐篷杆插错接口,需要重新调整,或者固定地钉时用力不足,导致地钉松垮,看起来真的像是“不擅长搭帐篷,还被潮湿环境影响了状态”。
旁边的林薇薇看在眼里,几次想过来帮忙,都被凌砚舟婉拒了:“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搭好,你脚不方便,坐着休息吧。”他不想让林薇薇靠近这个潮湿的角落,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后续用精神力处理帐篷的动作。
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凌砚舟才勉强搭好帐篷。帐篷的底部因为地面潮湿,已经渗出了细小的水珠,摸上去冰凉黏腻,里面的睡袋铺好后,很快也吸了一层湿气,用手摸能感觉到明显的潮冷,要是普通人睡在里面,不出半小时就会觉得浑身发冷,甚至可能着凉。
“凌砚舟,你帐篷搭好了?”赵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明显的嘲讽,“搭得这么慢,该不会是半夜漏雨吧?要是漏雨了可别来敲我们的帐篷,我们可没地方给你挤。”
凌砚舟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整理帐篷门口的地垫,假装没听到赵磊的调侃。陆泽走过来,递给凌砚舟一瓶热饮:“砚舟,喝点热饮暖暖身子,晚上睡觉把睡袋裹紧点,要是冷得受不了,就跟我说,我们挤挤也行。”
“谢谢,不用了,”凌砚舟接过热饮,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却还是拒绝了,“我没事,睡袋虽然有点潮,但裹紧点应该不冷,你赶紧回自己帐篷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夜色渐深,扎营区的动静渐渐平息,各小组的帐篷里陆续熄灭了灯光,只剩下偶尔传来的翻身声和远处模拟异星夜虫的叫声。凌砚舟躺在潮湿的睡袋里,闭着眼睛,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赵磊和两个男生的帐篷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着;陆泽的帐篷里也没了动静;林薇薇因为脚疼,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哼唧声,但也很快平静下来。
确认所有人都睡着后,凌砚舟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在黑暗中变得清明而警惕。他轻轻调整姿势,让自己平躺着,双手自然放在身体两侧,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然后,他集中精神,慢慢调动体内的精神力——这次没有像平时那样压缩到表层,而是释放出一小股温和的深层精神力,像一层无形的薄纱,缓缓覆盖住整个帐篷内部。
精神力触碰到帐篷底部的潮湿水珠时,凌砚舟能清晰地感觉到水珠的冰凉和黏腻,他微微调整精神力的频率,让精神力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不足以被察觉,却能加速水分蒸发),缓慢地包裹住那些水珠。
黑暗中,没有人发现,凌砚舟帐篷里的潮湿气息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消散——帐篷底部的水珠在精神力的作用下,悄悄蒸发成细小的水汽,然后被精神力引导着,从帐篷的缝隙中排出;睡袋上的湿气也逐渐被吸干,原本冰凉黏腻的布料慢慢变得干爽温热。
凌砚舟全程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着,甚至偶尔会故意发出轻微的翻身声,让周围的人误以为他只是在调整睡姿,没有任何异常。他控制着精神力的输出,确保不会有任何能量波动外泄——扎营区可能存在学院设置的简易能量监测仪,虽然主要监测危险情况,但他不敢冒险,必须让精神力的运用隐蔽到极致。
大约半小时后,帐篷内部终于变得完全干燥,睡袋恢复了干爽的触感,帐篷底部的水珠也消失无踪,甚至能感觉到空气里的湿气被排出后,变得比外面更清新。凌砚舟缓缓收回精神力,重新调整姿势,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放松下来——他成功用精神力解决了潮湿的问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赵磊的刁难最终只成了他隐藏实力的“掩护”。
深夜的模拟森林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的夜虫叫声,凌砚舟的帐篷安静地立在角落,看起来和其他潮湿的帐篷没有任何区别,没有人知道,帐篷里的人刚刚隐秘地运用了足以引起怀疑的精神力,更没有人知道,这个被视为“体能精神力双差”的废柴学生,其实隐藏着远超常人的实力。
第二天清晨,当天边泛起第一缕微光时,扎营区的人陆续醒来。赵磊走出帐篷,第一时间就看向凌砚舟的帐篷,语气带着期待的嘲讽:“凌砚舟,你昨晚睡得怎么样?帐篷漏雨了吗?睡袋是不是潮得能拧出水来?”
凌砚舟慢慢走出帐篷,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疲惫”,眼神却很清明,他伸了个懒腰,声音平淡:“还好,昨晚没下雨,睡袋虽然有点潮,但裹紧点也没觉得冷。”他故意没有说睡袋已经变干,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避免引起怀疑。
赵磊看着凌砚舟没有丝毫着凉的样子,心里有些意外,却也没多想——只当是凌砚舟运气好,昨晚没有下模拟雨,潮湿的程度比预想中轻,完全没怀疑到精神力的作用。
凌砚舟看着赵磊悻悻离开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又一次伪装成功,他知道,只要继续保持谨慎,就能顺利度过这次野外生存课,守住自己的秘密。
清晨的中暑危机
模拟异星森林的清晨,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晨雾。
乳白色的雾气缠绕在树干之间,将远处的景象晕染得模糊不清。
地面上的落叶还带着夜间的潮气,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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