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不吃。”老沈不知道又在生什么气,回答罗阿响时语气生硬。
“怎么了?”罗阿响把新的衣服放在他床头,无可奈何地问他。
似乎人越老,就会越像一个小孩子。
“我想回去。”
罗阿响答道:“你刚做完手术,观察一周就可以回去了。”
老沈不再作声,罗阿响注意到他露在外面的脚在发抖。
“你想去厕所吗?我扶你去。”
老沈这才终于理会他,伸出一只手搭在罗阿响肩膀上。原来这老头一直想去厕所,但又一直不好意思让护士送她去,所以在生闷气,生他自己的气。
去了卫生间之后老沈平静了些,看得出他还是很无聊。
罗阿响帮他连上wifi,下载了一个打麻将的游戏,教他操作,这样他就可以在手机上用游戏打发时间。
“要不我这一周都在这里陪你?”
老沈似乎不赞成:“工作呢?”
“我可以请假,我老板人还不错。”
“天天请假?”
“也就一周时间,还好。”
老沈盯着手机不说话,罗阿响把他的沉默当成同意,给易航发了消息,先请了三天。原本是想明天就回去工作,但现在看来老沈这情况,至少得三天,老沈才能自己去厕所。
罗阿响盘算着什么时候开车回家一趟,拿上他的学习资料再过来,这样他在病房的时间也不算浪费,遇见不会的题还能问一下老沈。
老沈玩了几个小时的手机,估计是眼睛酸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罗阿响:“饿了吗?”
罗阿响拿出保温桶里的饭菜,他摸了一下,还温着。
“有你最爱的鱼汤。”
鱼汤散发着一股清香,弥漫在整个病房里,老沈终于有了点精神。
老沈抱着保温桶,用勺子嘬了一口:“嗯,还不错,但还是你师母熬的最香。”
“……”罗阿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冻结反应。只要一提到已经离世的人,他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这时罗阿响的手机响了,他的如同抓到救星一样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谷肆的声音。
谷肆那边似乎还在忙,敲键盘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但听见罗阿响的声音就停下了。
谷肆问:“沈老师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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