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只能如此。你亲自去一趟西荒,告诉鲲鹏、白泽,若此事处理不好,休怪本皇不念旧情!”
太一领命,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守卫慌张地跑进来:“启禀妖皇,镇元子大人在殿外求见,说……说要为红云大人讨个说法!”
“镇元子?”帝俊瞳孔一缩,他没想到镇元子会来得这么快。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沉声道:“告诉镇元子,本皇不知此事,让他离去。若他再纠缠,便以‘扰乱天庭秩序’为由,将其驱逐!”
守卫领命而去,片刻后又跑了回来,脸色更加苍白:“妖皇……镇元子大人说,若您不见他,他便在殿外静坐,直到您给个说法为止!而且……而且东海的敖广、南荒的彩凤,还有昆仑山的三清道友,都已收到消息,正朝着天庭赶来!”
帝俊猛地站起身,妖皇宝座上的龙纹瞬间亮起,散发出惊人的威压。他没想到,仅仅一日时间,此事便已传遍洪荒,甚至引来了三清、敖广这些重量级人物——这哪里是讨说法,分明是要借机声讨妖族!
凌霄宝殿外,镇元子正站在白玉栏杆旁,目光冷冽地望着殿内的方向。他的手中握着一片人参果的叶子,那是当年红云赠予他的“伴生灵叶”,如今叶片已失去光泽,变得干枯——这意味着,红云的魂体即便未散,也已濒临湮灭。
“帝俊,你以为躲在殿内,就能避得过吗?”镇元子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云霄的力量,传遍了整个天庭,“红云道友与你无冤无仇,甚至在紫霄宫讲道时,还曾为你妖族说过情,你竟纵容下属对他下死手!如此背信弃义,何谈执掌洪荒?”
殿外的妖族士兵们听到这话,都低下了头,不敢与镇元子对视。他们中不少人都曾受过红云的恩惠——有的在凶兽潮中被红云所救,有的在修炼遇到瓶颈时得到过红云的指点。如今得知红云被妖族偷袭,心中难免生出不满。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东方传来,落在凌霄宝殿外的广场上——正是东海龙王敖广。他刚一落地,便朝着镇元子拱手道:“镇元子道友,本王已派人查过西荒战场,确有鲲鹏与白泽的本源气息,且红云道友的流云簪已碎,想来……”
敖广没有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已很明显。紧接着,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南方飞来,是南荒凤族的首领彩凤——她的手中握着一根烧焦的凤羽,那是当年红云在凤族遭遇魔军袭击时,赠予她的“避魔羽”。
“妖族行事,竟如此卑劣!”彩凤的声音带着怒意,“红云道友曾救过我凤族幼雏,如今却遭你们偷袭,帝俊、太一,你们若今日不给个说法,我凤族便退出‘巫妖共掌洪荒’的协议,与巫族联手,讨还公道!”
凤族虽在龙汉初劫中衰败,但仍有不少残余势力,若真与巫族联手,对妖族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殿内的帝俊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却仍迟迟不敢露面——他知道,此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平息众怒,反而会让妖族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又过了半个时辰,三道清光从西方飞来,落在广场上——正是三清。老子骑着青牛,手持太极图,面色平静;元始天尊身着玉色道袍,手持盘古幡雏形,眼神冰冷;通天教主则背着诛仙四剑雏形,周身散发着杀伐之气。
“帝俊,出来吧。”老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红云之事,洪荒皆知,你躲不过去的。”
元始天尊则直接开口,语气带着嘲讽:“当年鸿钧道祖命巫妖共掌洪荒,是让你们护佑洪荒生灵,而非纵容下属残害先天神只。如此行事,与当年的罗睺何异?”
通天教主更是直接,手中的诛仙四剑雏形发出一阵嗡鸣:“若你不给个说法,休怪我通天剑下无情!”
三清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天庭的平静。广场上的妖族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脸上露出了动摇之色——三清是洪荒公认的准圣巅峰,距离成圣仅一步之遥,若是他们与妖族为敌,妖族根本无法抵挡。
就在这时,凌霄宝殿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帝俊与太一走了出来。帝俊强装镇定,朝着众人拱手道:“诸位道友误会了,鲲鹏与白泽并非故意偷袭红云道友,只是在西荒清剿魔渊余孽时,与红云道友发生了误会,才不慎伤了他……”
“误会?”镇元子冷笑一声,抬手打出一道光诀,广场上空浮现出西荒战场的画面——画面中,鲲鹏以“北冥水牢”困住红云,白泽则以“噬灵术”直接攻击红云的魂体,哪里有半分“误会”的样子,“帝俊,你当我等是三岁孩童吗?如此拙劣的谎言,也敢拿出来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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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见状,忍不住怒喝一声:“镇元子,休得放肆!不过是一个红云,死了便死了,你竟敢在天庭撒野!”
“放肆的是你们!”彩凤上前一步,火红的凤羽散发出灼热的气息,“红云道友是洪荒先天神只,并非你们妖族的奴隶!你们说杀就杀,眼里还有天道吗?还有道祖吗?”
太一还想反驳,却被帝俊拦住。帝俊深吸一口气,知道今日若不给出一个交代,妖族必然会失去所有先天神只的信任。他咬了咬牙,沉声道:“此事……是鲲鹏与白泽的过错,本皇并不知情。本皇在此承诺,定会将二人拿下,交由诸位道友处置,还红云道友一个公道!”
这话一出,广场上的众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帝俊会如此干脆地舍弃鲲鹏与白泽。镇元子皱了皱眉,他知道帝俊的为人,向来是利益至上,此刻舍弃鲲鹏与白泽,不过是为了平息众怒,并非真心悔过。
“帝俊,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元始天尊冷冷开口,“红云道友若真的陨落,即便杀了鲲鹏与白泽,也换不回他的性命。而且,你纵容下属为非作歹,早已失了先天神只的信任——从今日起,我阐教与妖族划清界限,不再参与任何妖族之事!”
老子也点了点头:“我人教亦如此。妖族若不知悔改,迟早会遭天道反噬。”
通天教主虽未说话,但手中的诛仙四剑雏形再次发出嗡鸣,显然也是认同三清的决定。敖广与彩凤见状,也纷纷表态——东海龙族与南荒凤族,将不再承认妖族的“洪荒共主”地位,若妖族再敢残害先天神只,便会联手对抗。
帝俊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脸色铁青。他知道,经此一事,妖族不仅失去了红云这位潜在的盟友,更失去了绝大多数先天神只的信任——从今往后,妖族将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鲲鹏与白泽的私自行动。
“鲲鹏、白泽……”帝俊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皇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太一站在一旁,脸色也很难看。他看着广场上残留的众人气息,突然意识到——妖族看似强大,实则根基早已动摇,如今失去了先天神只的信任,恐怕用不了多久,巫妖之间的平衡便会被打破,大战也将提前爆发。
鸿蒙宗,起源殿外的广场上,玄空正将记录好的《洪荒劫后录》递给源七子。书页上,详细记录了红云遇袭的经过、龙宇护魂的过程,以及妖族因此失人心的连锁反应。
“没想到,妖族竟会因一己之私,落得如此境地。”源火子看完记录,忍不住感慨道,“当年龙汉初劫时,妖族还能与巫族抗衡,如今却因失去信任,陷入孤立。”
源水子摇了摇头:“非是妖族愚蠢,而是帝俊、太一的野心太大。他们总想独占洪荒气运,却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先天神只的信任,便是洪荒的‘水’,失去了这水,妖族这艘船,迟早会沉。”
玄空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起源殿的方向:“道尊早已看透这一点。他说,妖族失人心,是巫妖劫提前爆发的导火索。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继续记录洪荒动向,同时守护好红云道友的残魂,等待封神劫的到来。”
源土子走到玄空身边,指了指广场中央的“洪荒气运图”——图中,代表妖族的红色气运柱正在缓缓下降,而代表巫族的黑色气运柱与代表人族的黄色气运柱,则在缓慢上升。
“气运流转,从不骗人。”源土子轻声道,“妖族失了人心,气运自然会衰退。而巫族与人族,一个掌地,一个掌未来,气运只会越来越盛。看来,巫妖劫的到来,怕是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早。”
玄空凝视着气运图,心中默默道:“红云道友,你且安心休养。待封神劫时,道尊定会助你重塑肉身,届时,你定能看到一个全新的洪荒——一个不再被野心与杀戮主导的洪荒。”
起源之海内,悬浮在源珠中的红云残魂似乎感应到了玄空的心意,微微颤动了一下,散发出一道温和的光晕。那光晕透过源珠,映照在起源之海的海面上,与龙宇龙鳞上的七彩光纹交相辉映,仿佛在预示着——即便经历再多的劫难,洪荒的希望,也从未熄灭。
而此刻的天庭,帝俊正坐在妖皇宝座上,看着手中那份“妖族势力分布图”——图中,原本属于妖族的不少附属势力,都已标注上了“脱离”的字样。他知道,妖族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从红云陨落的那一刻起,巫妖之间的大战,便已注定无法避免。
窗外,一道流星划过夜空,落在西荒的方向——那是红云散逸的最后一缕祥瑞之气,消散在天地间。帝俊看着那道流星,突然想起了当年在紫霄宫,红云笑着对他说的话:“帝俊道友,洪荒之大,足以容下各族生灵,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那时的他,只当红云是天真。如今想来,或许……天真的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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