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殷都风云:王权旁落的末世序幕
第一节迁都背后的权力棋局
公元前1145年,殷都的晨雾尚未散尽,宗庙区的青铜礼器在微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新任商王武乙身着玄色王袍,站在鹿台之巅俯瞰都城——这座承载了殷商数百年国运的都城,此刻却像一头垂暮的巨兽,在东方天幕下喘息。三天前,他刚刚颁布了迁都诏命,将王都从殷迁往黄河北岸的邢邑,这个决定在朝堂上掀起的巨浪至今未平。
“王上,巫祝大人率百官在宫门外跪请见。”内侍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武乙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钺,那是父王庚丁传下的信物,钺刃上的饕餮纹仿佛在此时活了过来,吞吐着幽光。他清楚,群臣请见绝非为迁都之事请愿,而是为了昨夜占卜的结果——龟甲上裂开的三道横纹,被巫祝解读为“天怒之兆”。
穿过层层宫阙,武乙远远便看见巫祝首领巫咸身着绣有云雷纹的祭服,跪在百官之首。青铜鼎中燃烧的柏木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这本该让人安定的气味,此刻却让武乙心生厌恶。“巫咸,你说龟甲显兆,天怒于我迁都之举?”他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刚经历过西部战事的沙哑。
巫咸抬起头,花白的胡须抖动着:“王上,殷都乃天命所定之都,自盘庚迁殷以来,我商邦享国百年。今擅动王都,实乃逆天而行。昨夜臣亲灼龟甲,见三条裂痕贯通天地,此乃天神示警啊!”他身后的百官纷纷附和,此起彼伏的“请王上收回成命”声震得宫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武乙冷笑一声,上前一步踩碎了地上的龟甲残片:“天命?当年盘庚迁殷,难道不是逆了旧都的‘天命’?朕继位三年,西羌屡犯边境,东夷渐有不臣之心,而你们这群巫祝,除了用龟甲占卜,还能做什么?”他的目光扫过群臣,“迁都邢邑,既可震慑西方方国,又能摆脱旧都巫祝势力的掣肘,此乃朕的‘天命’!”
这番话像一把利刃,刺破了朝堂上虚伪的平静。巫咸脸色煞白,却仍坚持道:“王上,神权天授,巫祝乃沟通天人之桥梁。若王上执意逆天,恐遭天谴啊!”武乙猛地拔出腰间青铜剑,剑刃直指巫咸:“再敢以‘天谴’惑众,朕便先斩了你这‘天人桥梁’!”
剑刃上的寒光让巫咸噤声。武乙收剑入鞘,目光扫过沉默的百官:“迁都之事,三日后启程,敢有阻挠者,以谋逆论处!”说罢,他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在柏木香气中面面相觑。内侍望着王上远去的背影,悄悄将脚边的一块龟甲碎片踢入砖缝——那碎片上,除了三道横纹,还隐有一丝暗红色的纹路,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第二届神权阴影下的王权困局
夜幕降临,邢邑新都的宫殿仍在加紧修建,火把的光芒将工匠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武乙在临时行宫翻阅着各地送来的奏报,案几上的甲骨堆积如山,大多是各地巫祝上报的“吉凶之兆”。他随手拿起一片,上面刻着“西羌将乱,当以童男童女各三人为祭,方能平息天怒”的字样,气得将甲骨摔在地上。
“王上,周公亶父派人送来了贡品。”内侍轻声禀报,将一个锦盒呈了上来。武乙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温润的和田玉,玉上雕刻着岐山下的风光。“周公亶父倒是识趣。”他摩挲着玉佩,想起白日里巫咸的嘴脸,“西边的周部落实力渐强,倒是可以借他们牵制西羌。”
正思忖间,负责宫廷宿卫的将领进来禀报:“王上,方才抓获了一名试图潜入行宫的巫祝弟子,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将领递上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小撮黑色粉末和一张画着符咒的羊皮纸。武乙凑近闻了闻,粉末带着刺鼻的气味,“这是用来诅咒的巫蛊之物?”
将领点头:“那弟子招供,是巫咸大人的亲信指使他前来,说要以‘巫蛊之术’让王上回心转意。”武乙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巫咸……看来朕还是太纵容他们了。”他想起继位之初的情景,那时巫祝集团便借着祭祀之名,将大量粮食和奴隶据为己有,甚至在战事决策上指手画脚。
商朝自建立以来,神权便与王权交织共生。巫祝集团通过占卜祭祀、解读天象等手段,掌握了极大的话语权,历代商王虽有不满,却碍于“天命”之说不敢轻易动怒。武乙的祖父武丁时期,虽倚重傅说等贤臣强化王权,但对巫祝仍保持着表面的尊重。到了武乙继位时,巫祝势力已渗透到朝堂的各个角落,甚至能干预王位继承和军事征伐。
“传朕命令,将那巫祝弟子当众腰斩,首级悬挂在新都城门示众。”武乙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另外,传令巫咸,明日起,所有祭祀活动须由王室派人参赞,占卜结果须经朕亲自审阅方可公布。”
将领领命而去后,武乙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月光下,他想起了少年时听到的传说:商汤灭夏时,曾以“天命”为号召,那时的“天命”是百姓的意愿;而如今,“天命”却成了巫祝集团谋取私利的工具。“若天神真有灵,为何不见祂庇佑我商邦百姓?”他喃喃自语,心中一个大胆的念头开始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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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在殷都的宗庙中,巫咸正对着一尊青铜神鼎祈祷。鼎中燃烧的不是柏木,而是掺了香料的人肉干——那是他私自截留的祭祀用品。“武乙逆天悖神,必遭天谴。”他对着神鼎叩首,“请天神降下惩罚,让世人知晓神权不可侵犯!”鼎中火焰突然暴涨,映得巫咸的脸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火焰中回应他的祈祷。
第二章射天之举:王权对神权的公然宣战
第一节人偶博弈:对神权的初次挑衅
公元前1140年,武乙继位的第七年,邢邑新都已初具规模。这一日,王宫广场上挤满了文武百官和都城百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广场中央的两个身影上——一个是商王武乙,另一个是由工匠精心制作的人偶。
那人偶身着华丽的祭服,头戴象征神权的玉冠,面容被雕刻得威严庄重,正是巫祝集团供奉的“天神”形象。武乙手持六博棋,站在人偶对面,身后站着负责评判的史官。“今日,朕要与‘天神’对弈。”武乙的声音透过传令官传遍广场,“若‘天神’胜,朕便承认神权高于王权;若‘天神’败,便证明所谓‘天神’不过是虚妄之物!”
人群中一片哗然。巫祝们脸色铁青,巫咸更是上前一步大声反对:“王上,天神神圣不可侵犯,怎能与人偶相提并论?此举乃是对天神的大不敬!”武乙瞥了他一眼:“巫咸大人不是说天神无所不能吗?难道还怕与朕对弈一局?”
在武乙的坚持下,对弈不得不开始。史官按照武乙的吩咐,替人偶落子。起初,史官还心存顾忌,刻意让着人偶,但在武乙严厉的目光下,只得如实落子。六博棋在棋盘上纵横交错,不过半个时辰,人偶便已陷入败局。
“‘天神’输了。”武乙将手中的棋子掷在棋盘上,声音洪亮,“既然‘天神’技不如人,又有何资格凌驾于朕之上?”他上前一步,一把扯下人偶头上的玉冠,扔在地上狠狠踩碎,“这就是你们供奉的‘天神’?连一局棋都赢不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百姓们虽敬畏神权,但亲眼看到“天神”人偶败于商王之手,心中的敬畏也开始动摇。巫祝们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武乙是以“对弈”为名,并未直接亵渎神灵,他们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巫咸强压怒火,上前说道:“王上,人偶不过是死物,怎能代表真正的天神?若王上真有胆量,便应祭祀天神,聆听神谕。”他以为武乙会知难而退,没想到武乙却笑了:“祭祀?朕自然会祭祀。不过,朕要以自己的方式祭祀。”
当日傍晚,武乙下令将人偶当众焚烧。熊熊烈火中,人偶渐渐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木头和布料燃烧的气味。武乙站在火堆前,望着跳动的火焰,仿佛看到了巫祝集团惊恐的眼神。“这只是开始。”他对身边的亲信说,“朕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王权才是天下最至高无上的权力。”
而在宗庙中,巫咸正对着龟甲疯狂占卜。龟甲上的裂纹杂乱无章,无论他如何解读,都得不到明确的“神谕”。“武乙亵渎神灵,天神为何还不降下惩罚?”他对着神鼎怒吼,鼎中火焰却突然熄灭,只留下一缕黑烟,在空中凝结成一张扭曲的脸,转瞬即逝。
第二届革囊射天:震动朝野的惊世之举
公元前1135年,武乙继位的第十二年。经过五年的筹备,武乙终于要实施他酝酿已久的计划——射天。这一日,邢邑城外的祭天台上,挤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和文武百官,甚至连远在殷都的巫祝们也都赶了过来,他们要亲眼见证这场“亵渎神灵”的闹剧。
祭天台中央,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革囊,里面装满了新鲜的动物鲜血,被高高吊起,象征着“天神”的胸膛。武乙身着戎装,手持一把特制的青铜弓,站在祭天台的边缘。他的身后,是排列整齐的禁军,手中的戈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巫咸大人,你不是说天神掌管着生杀大权吗?”武乙高声说道,目光扫过台下的巫祝们,“今日,朕便要‘射杀天神’,看看祂究竟有何能耐!”巫咸气得嘴唇发紫,大声喊道:“武乙!你此举必遭天谴!轻则国破家亡,重则身死道消!”
武乙不再理会他,拉弓搭箭,瞄准了空中的革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在他眼中,那悬挂的革囊不仅仅是一个象征,更是束缚王权的神权枷锁。他要亲手打破这副枷锁,让王权重归至尊之位。
“咻——”箭矢划破长空,精准地射中了革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像下雨一样洒落在祭天台上。百姓们惊呼出声,有的吓得跪倒在地,有的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武乙却哈哈大笑,又连续射出几箭,直到革囊被射得千疮百孔,鲜血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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