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风突然凝固了。
拜蒙塞满马卡龙的腮帮子停止咀嚼,瓦沙克的手指僵在半空。路西法唇边的笑意丝毫未变,但眼中的温度却骤然褪去。
路西法的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谁告诉你的?”
陆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目光没有躲闪:“我猜的。”
路西法的指尖轻轻敲击扶手,每一下都像丧钟的余韵:“继续。”
“硬要说的话,其实别西卜并没有说很过分的话,他也在小心用词,但您和利维还是把他打进了医院,虽然躺医院的人可能是别西卜的分身。”
陆渊的掌心渗出冷汗,但语调平稳,“不是因为在乎绯闻,真正而是他后面的话,关于那个六翼天使。”
“做为最初的晨星,曾经的天国副君,您当然也是那位天使的哥哥。”陆渊直视那双可怖的异色瞳:“作为独裁者,您不会允许任何人质疑,更别说掀开弟弟们过去痛苦。”
“利维听到了,也很生气却要装作不在意。”
拜蒙不小心捏碎了茶杯。
瓦沙克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路西法意外的没有反应,他看着满园的玫瑰,说:“聪明!”
“那你再猜猜——”
他的左眼如旭日般亮起,右眼却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我为什么容忍你活着走出这里?”
陆渊的呼吸几乎停滞。
那双异样的眼睛,洞悉着自己。
“因为喜欢这样的风格,允许弟弟们的穿着,无一不说明您是一位浪漫的魔王,您就有很大的概率喜欢戏剧。”陆渊的喉结滚动,声音轻却清晰,“您想看一场好戏。”
路西法慢慢直起身,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继续说。”
陆渊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而您让我坐在这里”
他抬头,直视魔王的眼睛:“是想确认这次是不是能见到新的晨光。”
路西法的指尖停在半空,异瞳收缩了一瞬。拜蒙和瓦沙克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
红玫瑰的花瓣凝滞在半空,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
“你竟然知道”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叹息。
陆渊的呼吸微窒,但并未退缩。他注视着路西法,仿佛透过那双异色瞳,看到了更深处的东西。
那个曾经高悬于天的晨星,那个坠落时撕裂天幕的魔王,那个如今端坐于失乐园王座上的孤独君主。
路西法忽然笑了。
“当鲸落滋养了整片海域”他轻声念道,指尖轻轻划过茶杯边缘,“当飞鸟的羽翼化作季风”
他的目光落在陆渊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几分兴味:“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拜蒙和瓦沙克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后几步,将空间留给两人。
路西法站起身,黑玫瑰在他脚边无声绽放。他走向花园深处的一座喷泉,水面倒映着破碎的星光。
“命运”他低语,“不过是万物在时间长河里交换自由的仪式。”
陆渊跟了上去,站在他身侧:“所以,您是在等待一场新的仪式?”
路西法的指尖轻轻掠过喷泉的水面,星光在他的指间破碎又重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穿透了无数个时空,“让我们在新的晨光里重逢。”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又像一句预言。
路西法侧眸看他,异色瞳孔中流转着难以捉摸的情绪:“这一次,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他抬手,一片羽毛,瓣飘落在陆渊掌心:“送你的礼物。”
羽毛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化作一道微光没入陆渊的指尖。没有疼痛,没有异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陆渊皱眉:“这是?”
路西法微笑:“戏剧的演出票。”
“什么?”
“未来的某天你就知道了。”
拜蒙终于忍不住凑过来:“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瓦沙克一把拽住他:“闭嘴,吃你的蛋糕。”
路西法轻笑,转身走向花园深处:“茶会结束了。”
他的身影渐渐被玫瑰的花海淹没,声音却清晰地传来:“陆渊,记住——”
“命运从不偏爱任何人,但晨光会眷顾敢于直视深渊的眼睛。”
下一秒,花园的景象如潮水般褪去。
陆渊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仍坐在咖啡厅的椅子上,手指还保持着捏紧辞职报告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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