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挑眉玩味地看着利维坦。
“真是意外。”路西法轻笑,“你竟然会承认某样东西是‘美好’的。”
利维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花园深处。
路西法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下次带瓶酒来吧。”
利维的脚步微微一顿。
“七千六百四十七年。”路西法随意拨弄着身旁的玫瑰,“该喝一杯了。”
利维说,“你在送客吗?”
路西法摇头,“是邀请。”
路西法抬手一挥,空中浮现出一张烫金请柬,上面印着莎士比亚歌剧院的标志,“《俄狄浦斯王》要开演了,要一起去看看吗?”
黑玫瑰在暮色中低垂,花瓣边缘凝结着细碎的冰晶。
“莎士比亚歌剧院?”利维坦停足回望,“你什么时候对人类的戏剧感兴趣了?”
路西法轻笑:“我一直都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些关于弑父娶母、兄弟相争的伦理大剧。”
利维站在花园边缘,头发被夜风拂起几缕,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淡淡道:“《俄狄浦斯王》有自虐剧情,你还是不要感兴趣了。”
“为什么?”
“怕你掉眼泪,丢人。”
路西法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低低笑了起来。
路西法慢条斯理地捻着花瓣,“掉眼泪?”他忽然凑近利维耳畔,“你是指《李尔王》终幕时那样?”
利维坦“你貌似比我感性。”
“掉眼泪?”路西法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漆黑的眼角,像是在确认什么,“利维,你是不是忘了”
他突然逼近一步,玫瑰的香气随着夜风缠绕而上,“我早就没有眼泪可以掉了。”
利维坦没有后退,“那就别演得那么投入。”
路西法歪了歪头,唇角的弧度更深:“哦?我入戏太深?”
路西法后退两步,优雅地整理着袖口。他抬头看向歌剧院的方向,灯光已经亮起,隐约能听到序曲的旋律。
“要开始了。”路西法微笑道,“真的不一起去看吗?”
“我对人类的自我感动没兴趣。”利维转身离开,“明知命运却还要反抗,最后刺瞎双眼自我放逐——毫无意义。”
路西法低笑,指尖的玫瑰花瓣随风飘落:“你不好奇当一个人亲手挖出自己眼睛时,究竟是在惩罚命运,还是在逃避现实?”
利维坦没有停下脚步,“疯了?”
“也许吧。”路西法望着利维坦离开的背影,“但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看着观众为一场早已注定的悲剧落泪,看着他们为早已陨落的晨星哀悼”
远处传来歌剧院的钟声,《俄狄浦斯王》的终曲隐约可闻。合唱团正唱着:“所谓幸福,不过是痛苦阴影中短暂的错觉。”
路西法独自站在玫瑰花海中,舞台已经准备好了,但显然演员还没有表演的欲望,但他愿意相信,这场盛大而悲剧的戏幕,一定会有结束的一天。
雨水顺着陆渊的发梢滴落,陆渊站在街角,死死盯着手中那张烫金门票。
[莎士比亚歌剧院·《俄狄浦斯王》·贵宾席]
它不该存在。
却又真实地躺在他的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就要将门票撕碎。
“先生!”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陆渊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站在雨中,怀里抱着一叠宣传单。她的眼神单纯无害,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要来看看我们的新剧吗?”她笑着递来一张传单,“《俄狄浦斯王》重制版,今晚七点开场哦。”
传单上印着熟悉的剧院外观,烫金的标题下是一行小字:
[命运可以改写吗?]
陆渊的喉咙发紧:“你们剧院是人演的吗?”
女孩歪着头,雨水从她的脸颊滑落,却怪异地没有打湿传单:“每位观众都能直面自己的命运。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包括您。”
陆渊倒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雨水顺着他的脖颈滑入衣领,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
那女孩的身影已经融入雨幕,唯有空灵的歌声在潮湿的空气中回荡:
女孩的身影在街角模糊,唯有诡异的旋律如附骨之疽,一字一句钉进他的脑海——
“Chamishmeotpaamloohmishrah~”(演过千遍就不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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