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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追踪线索（第2页）
“他看手表的动作，我回想了一下，非常规律，每隔十五分钟一次。他不是在看时间，而是在确认流程节点。整个拍卖会，上百件拍品，他只对那件青承铜器出手，目标明确得可怕。”
陆小凡睁开眼，目光锐利。
“这种人，他们使用的密码体系，可能表面上看起来不会太复杂花哨，但一定有强烈的个人印记，并且和他的‘专业领域’死死绑定。”
“专业领域……艺术品黑市？”王皓的眼睛瞬间亮了，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火花，手指的速度陡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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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用几个世界着名失窃艺术品的代号，或者黑市里流传的术语当密钥！”
李建国一直沉默地坐在墙角的旧沙发上，那个位置光线最暗，让他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他手里捧着那杯泡了整整一个早上的枸杞茶，水已经凉透，胖大海和枸杞都沉在杯底。
此刻，他终于放下杯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池塘的石子，让屋里所有人的动作都瞬间停滞。
“查一下，城里所有未公开注册的私人画廊，以及那些只接熟客生意的艺术品修复工作室。”
李建国抬起眼，目光逐一扫过王皓、沈心怡和陆小凡。
“这种级别的交易，不可能直接从拍卖行拉进某个见不得光的仓库。它需要一个中间环节，一个能对物品进行‘清洗’、‘包装’甚至‘再创作’的地方。”
他的话语如同手术刀般精准。
“一个既能提供顶级鉴定，又能完成私密交易，还能保证绝对安全，甚至能抹去物品过往所有痕迹的地方。”
王皓像是被人一巴掌打醒，瞬间如梦初醒。
他之前的思路，都集中在追踪“人”和“钱”上，却忽略了“物”本身流转的逻辑。
他立刻调转了搜索方向，不再执着于破解那个该死的加密通信，而是利用后门权限，开始在工商系统的灰色地带、海关的特殊物品报备记录以及一些艺术品收藏的地下论坛里，疯狂地交叉搜索。
陆小凡提供的精准侧写，加上李建国指出的战略方向，像两把完全不同但又能完美契合的钥匙，终于一同插进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锁孔里。
王皓将筛选出的几十个可疑机构名称，转化成一种特殊的字符编码，作为新的密钥库，导入破解程序。
这一次，那根纹丝不动的进度条，终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格一格地向前挪动。
空气仿佛凝固了，房间里只剩下服务器风扇的嗡鸣和三个人压抑的呼吸声。
进度条的每一次跳动，都像重锤敲在他们的心脏上。
“有了！”
王皓突然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爆喝，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堆积如山的可乐罐子应声倒下，滚了一地。
屏幕上，那些纠缠不休的乱码在瞬间被解析、重组，最终显露出一个清晰的IP地址。
“定位成功！物理地址在城南的旧工业区……是一家注册信息非常模糊的私人画廊！”
可胜利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在他们脸上停留超过三秒钟，异变陡生。
屏幕上的所有数据，突然开始疯狂地闪烁，字符扭曲、变形，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
紧接着，一个由代码组成的简陋的笑脸符号在屏幕中央一闪而过。
下一秒，整个屏幕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瞬间抹去，变成了一片令人绝望的纯黑。
“操！”王皓一拳狠狠砸在键盘上，几个键帽飞了出去。
“远程数据擦除！对方的服务器设置了触发式警报，我们一碰到核心数据，它的自毁程序就启动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比之前更沉重的死寂。
刚才燃起的那一点微弱火苗，转眼就被一盆冰冷刺骨的脏水，浇得干干净净，连青烟都没留下一缕。
希望破灭的滋味，比从未有过希望更加折磨人。
“不……还没完……”
就在这片死寂中，王皓的声音突然响起，嘶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死死盯着那片漆黑的屏幕，眼睛瞪得像铜铃，瞳孔因为极度的专注而缩成了两个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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