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课题,它本身就是个死胡同,你越是钻牛角尖,就越容易迷失在里面。有时候,看不清真相,对一个研究者来说,反而是一种保护。”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握着通讯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像我们之前在课堂上讨论过的‘观察者效应’,记得吗?”他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回忆一个温馨的学术瞬间,“当你把显微镜的倍率调到最高,试图去观察一个量子的瞬间状态时,你的观察行为本身,就已经改变了它,甚至……杀死了那个量子。”
“好奇心是把双刃剑啊,我的小椋鸟。”
“小椋鸟”……
这三个字,像三颗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射穿了我最后的、那点可笑的侥幸。
这是他给我起的昵称,在我大三那年,因为独立破解了一个复杂的加密算法而获奖时,他在颁奖台上笑着对我说的。
他说我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椋鸟,总能从最复杂的噪音里,分辨出最关键的那一丝旋律。
这个昵称,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我猛地挂断了电话,通讯器从我颤抖的指间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我没有去捡,只是死死地盯着窗外那片被霓虹灯染成紫红色的天空,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
而是一种被彻底掏空的冰冷,一种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的寒意,冷得我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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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套娃,那封警告信,这通电话……
一切都串起来了。
这不是两个独立的警告,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组合拳。
一个负责展示肌肉,用无法理解的手段告诉我“我能随时随地找到你”。
另一个则负责施加精神压力,用最亲切的口吻告诉我“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的一切”。
一个物理威慑,一个心理摧毁。
我最尊敬的老师,那个教我“数据永远不会说谎”、带我走进数据科学神圣殿堂的人,就是那个站在阴影里的魔鬼。
或者,是魔鬼最忠实的信使。
愤怒?背叛?
不,这些情绪在这一刻都显得太奢侈,太无力了。
我的大脑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空白。
我转身,动作不再有丝毫迟疑,快步走进书房。
我没有开灯,熟练地走到书架前,移开三本厚重的《数据结构与算法分析》,手指在一个不起眼的螺丝上按照特定的顺序按压了三下。
书架侧面一块伪装成墙板的部分无声地滑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
我从里面取出了我真正的“核心资料”——一块没有任何网络接口、通体由特殊合金包裹、采用纯物理加密的固态硬盘。
这是我的底牌,也是我最大的秘密。
里面没有惊天动地的罪证,却有对我而言最致命的武器。
那是我从学生时代开始,出于一种近乎偏执的崇拜,记录的所有关于导师张教授的……一切。
他的每一篇论文的草稿和终稿对比,每一次公开演讲的视频和音频分析,每一个他主导的加密项目的算法模型,甚至……他所有的行为习惯,语言风格,思维模式,都被我转化成了可以量化的数据模型。
我曾把这当成一个学生对偶像最崇高的致敬,试图从数据中解构天才的思维。
现在,它成了我唯一的武器。
我将冰冷的硬盘塞进作战服的内袋,最后环顾了一眼这个曾经被我称为“家”和“避风港”的地方。
墙上还挂着我和老师在毕业典礼上的合影,照片上的他笑得温和,而我,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傻瓜。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脚下投下牢笼般的条纹。
然后,我捡起地上的通讯器,屏幕已经摔裂,但还能用。
我打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备注为“老师”的联系人,长按,然后选择了“删除”。
从这一刻起,再没有什么师生情谊,也没有什么学术殿堂。
只有猎人,和猎物。
而谁是猎人,现在还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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