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是你吗?”
或许是沉默的试探。
三秒钟的死寂。
瘦猴的膝盖开始发抖,他仿佛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丧彪的食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扳机护圈——如果此刻电话里传出枪响,他会立刻把季博达扑倒。
终于,一个沙哑的男声穿透电波:
“你是谁?”
声线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季博达的瞳孔微微收缩——和想象中不同,这个声音太冷静了,没有暴怒,没有惊慌,就像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真不愧是能控制童子军的疯子…”
他故意让声线染上一丝颤抖:
“我是你忠实的拥趸。”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咔嚓声,接着是长长的呼气。帕帕在抽烟。
“大金牙呢?”
问题像子弹般射来。季博达看着脚边一只正在搬运尸体的蚂蚁,语调恰到好处地混入悲痛:
“已经被政府军打死了,前天晚上政府军突袭营地,打死的。”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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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帕帕的声音突然贴近话筒,仿佛毒蛇吐信,“那他左手的金戒指,现在戴在谁手上?”
季博达的呼吸一滞。
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开口道:“帕帕,我们趁乱跑出了营地,现在大金牙的尸体上没有金戒指。”
电话那头第一次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
季博达心道“看来帕帕手里也没几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液体注入容器的轻响。当帕帕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多了几分神经质的尖锐:你们还剩多少人?
季博达看着孩子们,算上我,五个。他轻声回答,同时用脚抹去地上的字迹,都是最虔诚的。
“这种事没必要说谎,这几个娃娃兵不太可能上演那种佯攻支援的剧情。”
夜风吹过草原,远处的灯火忽然熄灭了一片,像是有人拉上了窗帘。季博达知道,这场对话的每一秒,都在把某个隐藏的坐标暴露出来。
但正合他意。
季博达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手指却温柔地抚摸着卫星电话的麦克风,仿佛在抚摸一条毒蛇的鳞片。
我的孩子们,帕帕的声音突然变得慈爱,像一勺混着玻璃渣的蜂蜜,你们留在营地,我会来接你们回家。
好的,帕帕,他的声音瞬间注入孩童般的雀跃,我们就在这等着您的到来。
来,孩子们,季博达举起AK-47,枪管上反射着冷月的光,让帕帕爸爸听听我们的忠诚。
嘶哑的童声在草原上飘荡,歌词里充斥着与这样扭曲的意象。季博达一边领唱,一边用匕首在桌子上上刻下深深的刻痕——
当唱到帕帕的怒火焚烧敌人时,他突然拔高音调,同时向使了个眼色。小女孩不明白季博达的意图,走调破音,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帕帕的呼吸变得急促:唱得真好...我的孩子们...
季博达的拇指悄悄移到挂断键,最后一句歌词却咬得格外清晰:我们愿为帕帕流尽最后一滴血!
通话结束的瞬间,草原陷入诡异的寂静。五个身影迅速无声地行动起来——
烈日当空,营地的尸体已经开始肿胀,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几只绿头苍蝇嗡嗡盘旋,贪婪地钻进炸开的伤口产卵。季博达站在尸堆旁,面无表情地往手上缠着浸过酒精的布条——这味道会黏在皮肤上三天不散。
“都拖过来。”他踢了踢脚边一具政府军士兵的尸体,腐液从弹孔里汩汩渗出,在尘土中画出粘稠的轨迹。
丧彪第一个动起来。他抓起尸体的手腕,腐烂的皮肤立刻像手套般脱落,露出森白的指骨。胃酸猛然涌上喉咙,但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大家正看着呢。
“不能吐……不能当废物……”
狂龙倒是满不在乎,像扛麻袋似的把两具尸体叠在一起。有具尸体的肚子突然爆开,暗红的内脏哗啦洒在他军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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