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顶层的私人露台,今夜没有开灯,只有远处城市璀璨的灯火和天际偶尔升起的、庆祝周氏彻底覆灭的零星烟花,将柔和的光影投映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空气中还残留着庆功宴的酒香,但喧嚣已散,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声。楚南栀慵懒地靠在郑煦言怀里,手里晃动着半杯残余的红酒,望着远处明明灭灭的光点,身心是久违的、彻底的放松。
郑煦言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手臂环着她的腰肢。他没有看风景,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侧脸上,在朦胧的光影里,描摹着她放松的眉眼,挺翘的鼻尖,和那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弧度的唇瓣。
劫后余生,大仇得报。
但有些账,该清算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打破了这份温馨的宁静,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审问意味:
“楚南栀。”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让她下意识地微微直起了身子。
“从我们重逢到现在,”他的目光锁住她,锐利如鹰,“为我,受过几次伤?大的小的,都算上。”
楚南栀晃酒杯的动作一顿,眼神飘忽了一下,试图装傻:“啊?都过去了,还提这个干嘛……”
“说。”郑煦言打断她,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收紧了些。
楚南栀知道混不过去了。她放下酒杯,转过头,迎上他执拗的目光,撇了撇嘴,然后慢吞吞地举起右手,伸出三根白皙纤细的手指。
“三次?”郑煦言眯起眼,显然不信。光是近期他知道的,就不止这个数。
“五次。”楚南栀纠正,眼神有点心虚地飘向别处,“锁骨那次……算一次。这次车祸的额角,算一次。之前……嗯,还有三次小的,擦伤或者淤青,不值一提。”
她试图轻描淡写。
郑煦言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知道她肯定有所隐瞒,但亲耳听到这个数字,心脏还是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每一次,他都后知后觉,或者被她轻易糊弄过去。
“好,”他压下翻涌的心疼与怒气,继续审问,声音更沉,“那,瞒着我的事呢?从七年前开始,所有你独自扛下、没有告诉我的。几件?”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更致命。
楚南栀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她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沉默了几秒。露台上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远处,又一簇烟花升空,炸开,绚烂的光芒短暂地照亮了她脸上细微的挣扎。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重新抬起眼,依旧是那三根手指,只是这次,指尖微微蜷缩。
“三件。”她声音很轻,却清晰,“七年前的真相,是一件。海外那些……资产和网络,算一件。还有……”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郑煦言猛地低头,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力道,张口咬住了她竖起的、代表“三”的指尖。
不是温柔的厮磨,是带着怒意和后怕的、实实在在的啃咬。细微的刺痛感传来,楚南栀轻轻“嘶”了一声。
“楚南栀,”他咬着她的指尖,声音模糊却带着灼热的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威胁,“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漏报一项……”
他松开她的指尖,上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齿痕。他抬起眼,目光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牢牢锁住她有些怔然的眸子,一字一顿,宣告着他的判决:
“我就罚你,在我身边,一辈子。”
不是甜言蜜语,是带着戾气的、霸道的、用惩罚包装起来的……永恒誓言。
楚南栀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深沉情感——那里有愤怒,有心疼,有后怕,更有一种失而复得后、绝不允许再失去半分的偏执。
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如同夜风中骤然绽放的栀子,清艳又带着一丝了然的狡黠。
她没有再试图辩解或隐瞒。
反而主动伸出双臂,重新环住他的脖颈,将身体更紧地贴向他,仰起脸,主动吻上他紧抿的、带着怒意的薄唇。
在双唇相接的瞬间,在远处又一簇巨大烟花轰然炸开、将整个夜空和露台映照得如同白昼的刹那,她含糊而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认命般的娇嗔和无限缱绻,融化在了彼此纠缠的呼吸间:
“那你……可要罚得起才行……”
窗外,烟花绚烂,此起彼伏,如同盛大的庆典,也如同他们此刻澎湃难抑的心潮。
那未尽的话语,那可能的“漏报”,那关于“一辈子”的惩罚与甜蜜……
都在这个吻里,找到了最终的答案。
庆功夜的账,似乎永远也算不清了。
因为罚期,是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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