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请谁也没用了。”
夏念清默默决定今天下午还要去琴房。
……
下午,夏念清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第四次走入琴房。
花瑾瑜正坐在钢琴前,指尖轻轻敲着琴键,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带了什么?”
“这次耳朵挺好。”
夏念清把袋子放在她旁边的琴凳上,“你喜欢的辣味薯片,还有……”
花瑾瑜好奇地扒开袋子,眼睛一亮:“土师傅辣条?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猜的。”
夏念清耸耸肩,“别看我这样,我有时也啃两根。”
“哎呀,看不出来。”
花瑾瑜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着,“挺有眼光。”
夏念清没接话,径直走向沙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眼罩。
花瑾瑜瞥了他一眼:“你昨晚又没睡?”
“嗯。”他简短地应了一声,戴上眼罩躺下,“今天别弹太吵。”
花瑾瑜撇撇嘴,手指却轻轻落在琴键上,弹起一段舒缓的旋律。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琴房里只剩下钢琴声和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夏念清突然开口:“你每天都来这里?”
花瑾瑜的手指顿了顿:“差不多吧。”
“不腻?”
“腻了就去音乐社弹别的钢琴。”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那里人多,烦。”
夏念清“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花瑾瑜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这次戴着黑色眼罩,看起来比平时更冷淡。
她忽然停下弹奏,从琴凳底下摸出一瓶矿泉水:“喝水吗?”
“可以喝。”夏念清扯下眼罩,接过扔来的水。
他拧开瓶盖,忽然皱眉:“……辣的?”
花瑾瑜见没有得逞,暗道可惜:“特制辣椒水,就差一点点来着。”
夏念清面无表情地把瓶子放远:“你真是……”
“真是什么?”她歪头看他。
“没什么。”他重新戴上眼罩,“继续弹,别停。”
花瑾瑜轻哼一声,手指重新落在琴键上,这次是一首欢快的小调。
夏念清的呼吸渐渐平稳,似乎真的睡着了。
花瑾瑜的琴声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即兴的、几乎听不见的旋律。
她悄悄起身,走到沙发前,低头看着熟睡的夏念清。
“喂。”她小声道:“下周还来吗?”
当然,没有回应。
花瑾瑜轻轻叹了口气,回到钢琴前,继续弹起那首《辣酱味的午间》。
阳光慢慢移动,琴房里只剩下温柔的琴声,和少年均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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