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顾确实难,得过且过吧。”
他的回答让杜春秋脸上的笑容偶尔会僵硬一瞬,似乎没料到夏念清会如此滑不溜手。
就在夏念清觉得应付得有些心累,想找个借口离开这是非之地时,一道清冷的身影走了过来,仿佛带着天然的降温效果。
是谢月泠。
她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与周围略显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直接走到夏念清身边,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仿佛没注意到旁边的杜春秋,只是用她陈述事实般的语气说:“夏念清,我有点事找你。”
夏念清正愁没机会脱身,立刻从善如流地对杜春秋和马天行等人说:“抱歉,失陪一下。”
然后便跟着谢月泠走向了相对安静一些的窗边。
杜春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脸上温和的笑容不变,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微微闪烁,若有所思。
走到窗边,夏念清刚想开口道谢,却注意到谢月泠似乎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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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针织衫,衬得肤色格外白皙,头发也比平时松散些,少了几分往日的锐利。
“刚才,谢谢了。”夏念清轻声说。
谢月泠微微摇头,目光却一直落在他脸上:“我看杜春秋缠着你说话,你好像不太自在。”
夏念清有些意外她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在他印象里,谢月泠向来对人情世故不太上心。
“确实有点。”他坦白道,“总觉得他在试探什么。”
“他一直这样。”谢月泠的语气很平淡,“表面温和,其实很会算计。你小心些。”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格外有说服力。
作为风纪部长,她确实见过太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这也是她不太喜欢人际交往的原因。
两人一时无话。
忽然,夏念清发现她今天似乎化了淡妆,睫毛显得格外长。
虽然和没化没什么区别。
“你今天…”他犹豫着开口,“似乎化…额不…不一样。”
他本来想说“化妆了”,但此刻谢月泠给他的感觉,让他觉得这句直白的话语现在说出口实在有些不礼貌,不自觉改了口。
谢月泠的耳尖微微泛红,但表情依然镇定:“程橙说,这种场合应该打扮一下。”
夏念清看着谢月泠不同往日有些生动的脸,忍不住笑了:“她说得对,这样很好看。”
这句话让谢月泠的耳朵更红了。
她轻轻抿了抿嘴唇,目光飘向窗外:“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但并不尴尬。
夏念清发现,此刻和谢月泠在一起时,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不适。
她就像一处安静的港湾,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听说你要接任财商部部长了。”谢月泠突然转回话题。
“嗯,应该是。”夏念清点头,“以后工作上可能要多麻烦你了。”
“不会麻烦。”她的语气很认真,“有什么需要风纪部配合的,随时找我。”
这时,夏念清突然听到一道冷淡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夏念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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