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都得把脚从雪地里“拔”出来,鞋底的铁掌蹭着冻硬的雪壳,
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没等第二脚落下,
新的雪花就“扑簌簌”涌过来,
把脚印填得只剩个模糊的浅坑。
“枫哥!这风……这风邪乎得很!”
耗子缩着脖子,棉衣领子拉得老高,只露出两只眼睛,
眼睫毛上结的白霜都快把眼睛糊住了,
说话时牙齿忍不住打颤,哈出的白气在面前凝成小冰晶,
“我这耳朵!刚摸了下,硬邦邦的跟冻萝卜似的!再走会儿,我怕耳朵直接掉下来!”
抬手揉耳朵,指尖刚碰到耳尖就“嘶”地抽了口冷气,
耳尖已经冻得发紫,一按就疼得钻心,
指尖还沾了点细碎的冰碴。
陆少枫走在前面,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袄敞开着,雪花落在他的肩头,没等积厚就化了大半。
一点没觉得冷,
只是眉毛和额前的碎发上沾了层薄薄的冰霜,
听见耗子的话,回头时正好看见耗子正使劲往耳朵上哈气
——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糖,哈出的气刚碰到耳朵,就变成了白霜,顺着耳尖往下滑。
“再坚持会儿,前面就是院子了。”
陆少枫的声音没受半点寒风影响,依旧清亮,甚至连呼吸都比耗子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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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围巾拉上来,盖住耳朵,别硬扛。”
顺手把自己脖子上的粗毛线围巾解下来——那是英子织的,针脚有点歪,却格外厚实——递到耗子手里,手蹭到耗子冻得发红的手背,耗子明显哆嗦个不停。
耗子接住围巾,往脖子上绕,连耳朵带半张脸都裹进去,
只露个眼睛,声音闷在围巾里还带着点委屈:
“枫哥你咋不冷啊?”
“我裹得跟粽子似的,还冻得牙疼,你敞开棉袄都没事!凭啥啊?”
指尖不自觉抠着棉袄下摆,布料被他捏得发皱,耳尖还红得发烫
——不是冻的,是真觉得委屈,同样走一路,
他冻得快哭了,陆少枫跟没事人似的,
这差距也太大了。
陆少枫还没来得及回话,
耗子突然指着前方,声音抖个不停:
“枫……枫哥!你看!是婶子他们!在门口呢!”
陆少枫抬头望去,
四合院门口挂着的马灯被风吹得“晃晃悠悠”,昏黄的光在雪地里映出一小片暖融融的光斑。
光斑里站着三个人,冻得都在来回走动:
王桂兰裹着件深蓝色的厚棉袄,棉袄领口缝的毛都被雪打湿了,贴在脖子上,
双手揣在袖筒里,脚边放着个暖手炉,没顾上烤,
正踮着脚往路口望,嘴里还时不时念叨“咋还不回来”,脚在雪地里不停跺脚,鞋边都沾了圈雪;
陆勇站在她旁边,手里夹着根旱烟杆,烟锅里的火星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烟杆上的纹路——;
小雅穿得像个小团子,红色的棉袄外面还套了件小坎肩,
手里攥着个烤红薯,红薯的热气把她的小手熏得通红,
指缝里还沾了点红薯皮,见两人过来,
立马蹦着喊:
“哥!耗子哥!你们可回来了!我妈都跺了八百回脚了,说再晚回来,姜茶都要熬成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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