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握紧花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立刻赶回峨眉山。
两人不敢耽搁,循着原路返回。刚出阴阳渊,就见昆仑派掌门带着弟子赶来,显然是收到了玄真道长的传讯。得知聚魂花已得,昆仑掌门主动提出派人清扫影组织残余势力,让他们安心返程。
回程的速度比来时更快,林霄几乎是昼夜不停地御使飞剑。当静心泉所在的溶洞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一眼就看到了泉边的景象——苏瑶竟坐了起来,正望着洞口的方向,脸色虽依旧苍白,眼神却清明了许多。
“瑶瑶!”林霄心中狂喜,快步冲过去。
苏瑶看到他,眼中泛起泪光,声音还有些虚弱:“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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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将聚魂花籽取出,放在泉水中。花籽遇水即化,化作一道红光融入苏瑶体内。她身上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充盈,脸上也终于有了血色。
“感觉怎么样?”林霄紧张地看着她。
苏瑶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好多了,就是……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总有人在抢一面镜子。”
“镜子?”林霄和楚沐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这时玄真道长走进来,沉声道:“看来影神的力量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神魂。照影镜一日不找回,影组织就一日不会罢休。”
苏瑶从泉中走出,身上的泉水自动滑落,她看向林霄:“我记得那面镜子的样子,好像……在我苏家老宅的地库里见过类似的图案。”
“苏家老宅?”林霄一愣。
“嗯,”苏瑶点头,“我小时候贪玩,曾在地库里发现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的镜子图案,和那天疤痕男手里的青铜盒子很像。”
楚沐雪眼睛一亮:“说不定石碑上有照影镜的线索!”
林霄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镇邪玉牌——既然它与镇魂石有关,或许能感应到照影镜的下落。他集中精神,识海中的玉牌果然微微颤动起来,一股微弱的感应指向东方,正是苏家老宅的方向。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苏家老宅了。”林霄看向苏瑶,眼中带着询问。
苏瑶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这一次,我不想再成为被保护的那个。”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剑,剑身泛着清冷的光,显然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玄真道长看着三个年轻人,微微颔首:“去吧。照影镜和镇魂石本就是相辅相成之物,或许集齐它们,才能彻底解决影神之患。”
阳光透过溶洞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苏家老宅位于江南水乡,白墙黛瓦隐在葱茏的竹林间,乍看之下一派宁静祥和,却不知藏着多少尘封的秘密。
刚踏入老宅门槛,林霄识海中的镇邪玉牌就轻轻颤动起来,比在峨眉山时的感应清晰了数倍。苏瑶指着庭院东侧的假山:“地库的入口就在假山后面,被藤蔓遮住了。”
三人拨开半人高的藤蔓,露出一道布满铜锈的石门。门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正是苏瑶所说的镜子图案——圆形的镜面周围缠绕着云纹,镜心嵌着一颗菱形的宝石,与疤痕男手中的青铜盒子如出一辙。
“这石门是用玄铁混合阴沉木打造的,寻常法器根本打不开。”楚沐雪指尖拂过纹路,“而且上面刻着锁魂阵,强行破门会触发机关。”
林霄试着将灵力注入石门,果然被一股阴冷的力量弹了回来。他忽然想起掌心的聚魂花籽残留的暖意,便试着将那丝气息渡到门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石门上的纹路竟亮起红光,缓缓向内打开。
“看来聚魂花与照影镜之间,果然有着某种联系。”楚沐雪惊叹道。
地库比想象中更深,石阶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越往下走,镇邪玉牌的颤动就越剧烈,空气中隐约能闻到淡淡的檀香,与影组织的阴煞之气截然不同。
“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苏瑶借着林霄发出的灵光,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蛛网,“我小时候是偷偷从侧门溜进来的,没走这么深。”
走到石阶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宽敞的石室,中央立着一块丈高的石碑,碑上刻着的正是苏瑶所说的镜子图案,图案下方还刻着几行古字。
林霄凑近一看,瞳孔骤缩:“是三百年前的记事!上面说,照影镜本是苏家先祖铸造,用来镇压家族血脉中的阴邪之力,后来七大门派联手封印影神,才将镜子作为阵眼之一……”
“那镜子现在在哪里?”苏瑶追问。
石碑最后一行字已经模糊不清,只依稀能辨认出“镜碎、三分、藏于……”几个字。
“镜碎三分?”楚沐雪皱眉,“难道照影镜当年被打碎了,分成了三块?”
话音未落,林霄的镇邪玉牌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直指石室北侧的石壁。他走过去敲了敲,石壁发出空洞的回响。玄铁匕首出鞘,沿着玉牌指引的方向切开石壁,里面竟藏着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紫檀木盒,打开的瞬间,一道金光从盒中涌出——里面是半块破碎的镜片,边缘参差不齐,正是照影镜的碎片!
“找到了!”苏瑶惊喜道。
林霄刚拿起镜片,整个石室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头顶落下无数碎石。镇邪玉牌与镜片同时发烫,他脑中瞬间闪过一段画面:三百年前,影神被封印时,照影镜确实碎成了三块,一块留在楚家,一块藏在苏家,还有一块……竟被影组织的先祖带走了!
“不好,是影组织的人!”楚沐雪拂尘一甩,挡开坠落的石块,“他们肯定在外面设了阵法,感应到镜子碎片就触发了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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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的出口已经被堵死,西侧的墙壁却突然裂开一道暗门,十几个黑衣人从门后冲出,为首的正是那个疤痕男——他竟然没死!
“没想到吧,林霄。”疤痕男右眼闪烁着疯狂的红光,“影神大人早已预见一切,特意留了后手让我假死脱身,就是为了等你找到照影镜碎片!”
他身后的黑衣人同时出手,无数黑色藤蔓从地面钻出,比在北郊古堡时更加粗壮,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瑶瑶,带着镜子碎片走!”林霄将紫檀木盒塞给苏瑶,玄铁匕首与镇邪玉牌的白光融为一体,“楚道友,掩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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