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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破碎星灵与远古真相（第2页）

一个沙哑而疲惫的意念，直接在所有人的意识中响起，不是通过耳朵，是通过灵魂：“后来者……感谢……你们的共鸣……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和‘外人’……说话了……”

这个意念带着无尽的沧桑，像一位活了亿万年的老人，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悲伤。

“你们……想知道……真相？”光影聚合体微微晃动，表面的光点闪烁得更厉害了，“好……我们……告诉你们……所有的……真相……”

“协议……《泛宇宙文明存续基本协议》……不是自然形成的，是‘创造者’制定的。创造者……是一群很古老的文明，它们想让宇宙‘稳定’，不想让宇宙因为文明的过度发展而走向毁灭……所以，它们制定了协议，设定了一个‘预设终点’——一个没有冲突、没有熵增、绝对稳定的宇宙。”

“‘牧羊人’……是协议的‘免疫系统’，它们的任务，就是清除那些可能偏离‘终点’的文明。这些文明，有的发展太快，有的潜力太大，有的……像你们人类一样，有‘不可完全归约变量’……”

“‘归档’……不是毁灭，是‘转化’。把文明的意识和技术，转化成构建‘终点’的‘基石’。那些被‘归档’的文明，没有消失，只是变成了协议的一部分，像砖块一样，被用来搭建‘终点’的房子……”

这个真相，像一颗炸弹，在所有人的意识里炸开。匕首队长和队员们都惊呆了，他们从未想过，“牧羊人”和协议的背后，竟然有这样恐怖的目的——不是为了平衡，是为了打造一个“绝对稳定”的、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宇宙。

“那……‘破晓’……是什么？”苏小婉的声音带着期待，她的灵媒之心能感受到，光影聚合体的意念里，提到“破晓”时，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光影聚合体沉默了片刻，然后意念变得更加坚定：“‘破晓’……是我们……最后的……推演结果。要打破协议，阻止‘终点’，必须找到‘起源之键’。这把钥匙，是创造者留下的，藏在‘最初也是最后的战场’……”

“最初的战场……是创造者和反对协议的文明……战斗的地方。那场战斗……很惨烈，反对者……输了，但他们……把‘起源之键’藏在了那里……”

“‘起源之键’……能……重构协议，也能……终止协议。它是……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光影聚合体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表面的光点开始消散：“不好……‘看守’……醒了……它……发现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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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不是死物……它在……学习……在……进化……它会……清除……所有……外来者……”

“快……离开这里……找到……‘最初的战场’……找到……‘起源之键’……不要……像我们一样……被……永远……囚禁……”

意念消失，光影聚合体彻底消散，化作无数细小的光之铭文，重新飘荡在空间中。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震荡，琉璃墙壁上的符号变得扭曲，脚下的能量流也开始沸腾，温度迅速升高。

“‘看守’来了！”叶清漪立刻站起来，星核之钥的光芒变亮，“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个空间泡要崩溃了！”

“逐星者”的舰体突然变得凝实，不再是半透明的状态，舰内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红色的紧急警报，刺耳地回荡在空间中。

“舰体正在被排斥！‘囚笼’要把我们扔出去！”一名队员大喊，他的脚下，能量流开始变得稀薄，仿佛要消失。

匕首队长立刻下令：“所有人，立刻返回‘逐星者’！准备应对冲击！”

队员们迅速冲向舰体，陈昊扶着苏小婉，叶清漪跟在后面，三人快步走进“逐星者”。当最后一个人走进舰体时，“逐星者”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然后狠狠地向外抛去。

空间再次开始旋转，琉璃墙壁在视野中变成模糊的光影，脚下的能量流彻底消失，失重感再次袭来。陈昊紧紧抓住控制台，叶清漪则用星核之钥的力量稳定舰体，苏小婉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却在努力感知外面的危险。

几秒钟后，“逐星者”冲出了“囚笼”，重新回到了柯伊伯带的虚空中。但所有人都没有松一口气——因为他们看到，“囚笼”的表面，那些银色的眼睛，全部睁开了，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无数道漆黑的能量束，正从眼睛里射出，直奔“逐星者”而来！

更可怕的是，“囚笼”本身，开始缓慢地变形，不再是静止的多面体，而是像活过来一样，表面的黑色物质开始流动，伸出无数细长的触手，试图抓住“逐星者”！

“加速！快加速！”匕首队长大吼，驾驶员拼命推动操纵杆，“逐星者”的引擎终于重新启动，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向着远离“囚笼”的方向疾驰而去。

漆黑的能量束擦着舰体飞过，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触手可及的危险，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昊站在舷窗边，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囚笼”和无数能量束，握紧了拳头。星灵的真相还在脑海里回荡，“起源之键”和“最初的战场”的线索，像一盏灯，在黑暗中点亮了希望。

但现在，他们首先要做的，是从这个活过来的“囚笼”手中，逃出生天。

“逐星者”的引擎达到了极限，舰体在虚空中留下一道淡蓝色的尾焰，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试图摆脱身后的追捕。漆黑的能量束如同暴雨般袭来，每一次擦过舰体，都会让舰体剧烈震荡，控制台屏幕上的警告灯疯狂闪烁，红色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左舷护盾被击穿！能量损失15%！”一名队员大喊，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地操作，试图修复护盾，却发现护盾系统根本无法启动——“囚笼”的能量束不仅能造成物理伤害，还能压制飞船的能量系统。

叶清漪站在驾驶舱旁，星核之钥的光芒与控制台的屏幕交织在一起，她的镜瞳快速扫描着周围的虚空，寻找可以躲避的障碍物：“前方300公里，有一颗矮行星，我们可以绕到它的背面，利用行星的引力场躲避能量束！”

驾驶员立刻调整航向，“逐星者”猛地转向，向着那颗灰色的矮行星疾驰而去。身后的“囚笼”依旧紧追不舍，表面的触手越来越长，像黑色的毒蛇，在虚空中挥舞，试图缠住“逐星者”的舰尾。

苏小婉坐在副驾驶座上，她的灵媒之心全力运转，感知着“囚笼”的意识：“它……‘看守’，在学习我们的飞行轨迹！它的能量束越来越准，触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她的声音带着焦急，“它不是机械，它有自己的意识，虽然很简单，但一直在进化！”

陈昊走到舰尾的武器控制台旁，双手按在控制台上，“薪火之实”的暖意注入控制台：“武器系统还能用吗？我们不能一直逃，必须反击！”

“只有两门粒子炮能用，能量不足50%！”负责武器系统的队员回答，他的额头渗出冷汗，“而且，粒子炮对‘囚笼’的伤害可能有限，它的外壳能吸收能量！”

“不管了，试试！”陈昊的眼神坚定，他的意识与武器系统连接，通过“薪火之实”的力量，强行提升粒子炮的能量输出，“瞄准‘囚笼’表面的银色眼睛！那些眼睛是它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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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门粒子炮同时开火，两道橙色的光束从舰尾射出，直奔“囚笼”表面的银色眼睛。光束击中眼睛时，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银色眼睛瞬间熄灭，黑色的物质从眼睛的位置流淌出来，像血液一样。

“有效！”队员兴奋地大喊。

但很快，新的银色眼睛在“囚笼”表面重新长出来，比之前更多，更亮。陈昊的心脏沉了下去——“看守”不仅在学习，还在自我修复，而且修复的速度越来越快。

“逐星者”终于抵达了矮行星的背面，躲进了行星的引力场。“囚笼”的能量束被行星挡住，暂时无法攻击，但它并没有放弃，而是围绕着矮行星旋转，寻找攻击的机会，表面的触手在虚空中挥舞，像在示威。

舰内暂时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脸上没有丝毫轻松——他们只是暂时安全了，“看守”还在外面，而且变得更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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