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川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打开门,刘律师的声音却像幽灵一样再次飘进了他的耳朵:“宋小姐有重度抑郁史,如果因为您的行为导致她的病情恶化……”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老李站在门口,手中举着一个保温桶,热气从桶盖的缝隙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如同一股白色的烟雾,迅速模糊了林川的视线。
林川眨了眨眼,试图看清门外的情况,但刘律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以及楼道里残留的淡淡的檀木香水味,像一根细针,轻轻地扎在清晨的空气里。
刘律师的话就像一块被水浸透的棉絮,沉甸甸地堵在林川的喉咙间,让他无法咽下,也无法吐出。。
他望着对方西装袖口那道与宋雨桐腕疤位置重叠的月牙痕,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暴雨天——宋雨桐蹲在剧团后台哭,说“我爸打我妈时,刘叔叔替我挡了一花瓶”。
原来不是替她,是替宋雨桐。
“所以她割腕、发那些消息...”林川喉结动了动,“都是...”
“她需要情感锚点。”刘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终于褪了些冷硬,“您是她十六岁后第一个主动靠近的人。剧团解散那天,她在后台缝星星纽扣缝到手指渗血,说’川川没了舞台,我给他做星星灯‘。”
林川的指节慢慢蜷进掌心。
三年前那个飘着雨丝的傍晚突然清晰起来——宋雨桐举着串歪歪扭扭的星星纽扣,发梢滴着水:“川川,我爸给我卡了,咱们开个小剧场好不好?”他当时笑着揉乱她头发:“雨桐,我是男人,不能让你养。”
“可现在...”刘律师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她把您和苏小姐的接触,当成了锚点断裂的信号。”
楼道里传来老李电动车的“嘀”声,林川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扯了扯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接过老李递来的保温桶,热气裹着小米粥的甜香涌出来,却压不住心里那团乱麻。
“小林啊,趁热喝。”老李搓了搓冻红的手,“今早看你门口站个穿西装的,怪严肃的。”
林川低头搅着粥,瓷勺碰着碗沿发出细碎的响:“宋雨桐家的律师,说我干扰她。”
“那丫头...”老李蹲在台阶上点烟,火星在晨雾里明灭,“上回在夜市见她拽着你胳膊哭,我就说这姑娘眼神太灼人。”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林川的指尖刚碰到屏幕就触电般缩回——是宋雨桐的新消息:“川川,我在你常去的包子铺,买了你爱吃的香菇馅。”照片里,她粉色连衣裙的裙角沾着草屑,腕间星星手链在蒸笼热气里泛着微光,腕上那道浅痕像条细红绳。
他捏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突然想起刘律师说“情感锚点”。
宋雨桐不是在纠缠,是在溺水时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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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能当那块木头——苏晚晴的对话框还在置顶闪着红点,昨晚代驾时她望着车窗外说“林川,我很久没像今天这样笑过”的声音,还在耳边嗡嗡响。
“叮——”
新消息弹出来,是苏晚晴:“林川,今晚还有空吗?我想请你代驾。”
林川盯着屏幕,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天前送苏晚晴回家时,她解下金丝眼镜揉眉心的样子,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想起她听到“代驾费包含陪聊”时,嘴角那道极浅的弧度——那是他见过最珍贵的笑,比宋雨桐的星星手链亮一百倍。
“姐,我随时待命。”他按下发送键,指腹在“姐”字上多停留了半秒。
手机震动的瞬间,宋雨桐的电话打了进来,铃声是他当年在剧团常唱的《小幸运》。
林川望着屏幕上“雨桐”两个字,突然想起刘律师离开前说的话:“她的药在客厅第三格抽屉,蓝色瓶子。”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拒接,给宋雨桐发了条消息:“雨桐,下午三点,老地方奶茶店,我陪你喝芋泥波波。”
窗外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茶几上那份“情感干扰禁止令”上。
林川把文件折成纸飞机,看它摇摇晃晃飞过窗台。
楼下传来电动车启动的声音,老李冲他挥了挥手:“小林,晚上代驾注意安全!”
手机又震了,是苏晚晴的回复:“八点,苏氏大厦地下车库。对了...”后面跟着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今晚可能要去个酒会,你...方便吗?“
林川望着那个猫咪表情包,突然笑了。
他把最后一口粥喝光,起身去衣柜翻出那件洗得发白却永远笔挺的牛仔外套——今晚的代驾,可能不只是开车那么简单。
楼道里飘来隔壁王奶奶炒菜的香味,林川对着镜子理了理碎发。
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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