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上个月在茶水间,林川明明撞见她把苏明轩的咖啡杯往自己这边挪,却弯腰捡起她“不小心”掉的工牌,笑着说“实习生手滑正常”;想起上周她故意在电梯里“踉跄”,林川侧身避开时顺手抄起消防栓当支点,还说“这铁疙瘩比我稳当”。
原来他早把她的戏看得透透的,偏要等她演到台柱子位置,才掀了幕布。
“周梦琪。”
清冷却带着点沉底的声音从车上传来。
苏晚晴不知何时摇下了半扇车窗,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没了往日的冷硬,倒像落在翡翠镯子上的光——温温的,却足够照见人心。
她指尖捏着张乳白名片,顺着车窗缝递出来:“我不希望你消失,而是希望你重新做人。”
周梦琪的喉结动了动。
她望着那张名片,烫金的“安心心理诊所”几个字在太阳下泛着浅光,和苏晚晴腕间的翡翠一样,是她这辈子没敢奢望过的“体面”。
她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名片边缘,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
“苏总...”她声音发哑,“您为什么...”
“因为你妈妈的风湿报告是真的。”苏晚晴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上周李姐查你老家地址,村医说你每月寄钱买药,比镇上孝顺闺女还勤。”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尾微微松了些,“装可怜是错的,但想让妈妈住电梯房...没错。”
周梦琪的眼泪“啪”地砸在名片上,洇开个浅蓝的小晕。
她突然蹲下去,把脸埋进膝盖,肩膀抖得像被风吹的芦苇。
林川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那是她每次熬夜改方案后才会有的,和转正申请上“想让妈妈住电梯房”的字迹一样真实。
他摸出包纸巾,想扔过去又停住手——有些伤口,得自己撕开才能结痂。
“走了。”苏晚晴轻敲车窗,“会议要迟到了。”
林川跨上电动车,车座被晒得发烫,他却觉得后颈凉丝丝的——是苏晚晴的裙角蹭到了他后背。
周梦琪的抽噎声渐渐远了,他偏头喊了句:“钥匙扣我不要了,送你留个纪念!”后视镜里,那道白影猛地抬头,睫毛上挂着泪,倒比先前那些“我见犹怜”的模样鲜活多了。
“姐,她终于不是‘周梦琪’了,而是‘前绿茶’。”林川拧动车把,电动车汇入车流时,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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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的指尖抵着下巴,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梧桐树:“你才是真正的演员。”
“那你是我的最佳女主角咯?”林川笑着提高声量,风灌进他的牛仔外套,把尾音吹得散在空气里。
苏晚晴没接话。
她望着驾驶座上那个总把代驾费抹零的男人——他的碎发被风吹得翘起,后颈还沾着今早送老人去医院时蹭的药渍。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能看穿所有伪装,却又在拆穿时留着三分余地。
她摸出手机,聊天框停在和李姐的对话:“查周梦琪母亲的病历,安排专家号。”
电动车拐进别墅区时,晚风突然大了。
林川放慢速度,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他肩头。
苏晚晴的裙角被风掀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那是她上次被周梦琪“绊倒”时扭伤的,他当时蹲在地上帮她揉脚,说“苏总这细脚踝,可禁不起小姑娘使绊子”。
“到了。”林川停好车,转身时被风灌了满口的凉意。
他望着苏晚晴走下车,黑色裙摆被风吹得翻卷,突然想起她钢琴演奏会上的模样——聚光灯下,她指尖落在琴键上,像在弹一首只有他们听得懂的曲子。
“姐,今晚的风有点大。”他弯腰去扶电动车,碎发被风掀起来,露出泛红的耳尖。
苏晚晴站在台阶上,望着他被风吹得摇晃的身影。
风掀起她的发梢,却吹不散眼底漫开的笑意。
她摸出车钥匙,转身时轻声说:“明天...你代驾时,记得带件外套。”
晚风卷着这句话钻进林川的衣领,比任何暖炉都烫。
他望着苏晚晴的背影消失在雕花铁门后,低头时发现车筐里多了盒润喉糖——是他上次说“最近讲冷笑话讲得嗓子疼”的那个牌子。
电动车的仪表盘在暮色里闪着微光,林川捏着润喉糖笑出了声。
他拧动车把时,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钢琴声,像谁在弹一首没弹完的曲子。
他知道,这曲子的下一段,会比所有冷笑话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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