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苏宅客厅时,最后一缕阳光刚掠过钢琴架上的《代驾小哥的春天》琴谱。
苏晚晴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忽然顿住——风里飘来的汽油味比半小时前更浓了,像根细针戳进她后颈。
“晚晴姐!”厨房传来张妈喊人的尾音,混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苏晚晴霍然起身,檀木琴凳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刚走到客厅门口,就看见三个戴头套的男人从厨房冲出来,为首那个左脸有道刀疤,右手攥着根电击棒。
“别动。”刀疤男低喝,电击棒滋滋冒着蓝光。
苏晚晴的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余光瞥见玄关处倒下的张妈——老人额角渗着血,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切完的土豆。
“赵氏集团赵总说,签了股权转让书,人就安全。”刀疤男另一只手抛着录音笔,金属外壳撞在掌心发出闷响,“不然...”他扫了眼墙上苏晚晴与父母的合影,“你爸妈车祸那晚,也是这时候的天。”
苏晚晴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年前暴雨夜的记忆突然翻涌——车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父亲把她护在怀里,母亲的手还攥着没送出去的琴谱。
她强迫自己呼吸,盯着刀疤男腰间的对讲机:“我要打个电话。”
“省省吧。”刀疤男身后的年轻绑匪嗤笑,晃了晃手里的信号屏蔽器,“你那司机要是敢来,正好凑一桌。”
电击棒的电流声在耳边炸开,苏晚晴眼前一黑。
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得把消息传给林川。
林川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发烫时,他正蹲在苏宅后院的梧桐树下。
老宅保安的电话刚挂断,他盯着监控回放里那辆绕了三圈的无牌面包车,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半小时前苏晚晴发的琴谱照片还在相册里,最后一行音符歪歪扭扭,像被猫踩过的五线谱。
“《代驾小哥的春天》...”他点开原图放大,指节抵着下巴。
三年喜剧剧团的训练让他对符号格外敏感,那些“乱码”的间隔突然有了规律:短-长-短-长-短-长-短...他掏出代驾本快速书写,铅笔在纸页上刮出沙沙声——救命。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老宅管家老顾的语音:“林先生,晚晴小姐的车还在车库,张妈被送医院了,她说...有陌生人闯进来。”
林川猛地站起来,代驾本“啪”地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本子时,瞥见照片里琴谱边缘有块浅褐色痕迹——是苏晚晴常用的檀木手霜,只有她紧张时才会反复涂抹。
“王探长。”他按下通话键,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苏晚晴被绑架了,地点在城东废弃音乐学院。她父母车祸前常去那儿排练,赵景天肯定知道。”
“你怎么确定?”电话那头传来翻资料的声响。
“她琴谱里的摩斯密码。”林川扯掉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露出里面洗得泛白的灰T恤,“另外,张妈说绑匪身上有汽油味——废弃音乐学院的旧仓库存过柴油,那味儿散了十年都没净。”
他坐进代驾车时,仪表盘显示19:23。
导航里红色拥堵路段像条毒蛇,但林川的手指稳得像在弹三弦——他按下免提,拨通了那个从苏晚晴手机通讯记录里翻出的陌生号码。
“喂?”对面是压低的男声。
“我是苏晚晴的代驾司机。”林川把车速提到八十,“你们要的是股权转让书,留她没用。她连泡面都得看说明书,我不一样——我会讲冷笑话,还能给你们代驾逃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模糊的对话声。
“哥,这人是‘代驾小哥’!”年轻点的声音带着兴奋,“我听过他直播,上次讲‘代驾遇到醉酒客户背《出师表》,结果把车开上绿化带’,老好笑了!”
“闭嘴。”刀疤男(老黑)的声音重新响起,“你怎么证明自己?”
林川瞥了眼副驾上的代驾工牌,笑出白牙:“上周三晚上十点,在君悦酒店门口,有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姑娘非说我长得像她高中同桌,抱着我哭了半小时——她手机屏保是迪士尼公主,左腕有颗小痣。”
电话那头传来抽气声。
林川知道成了——那晚宋雨桐借着酒劲闹事,他偷偷拍了她手腕的照片存证。
“地址发你。”老黑的声音里多了丝警惕,“单独来,带脑子。”
废弃音乐学院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林川闻到了记忆里的柴油味。
月光从破了半块的玻璃幕墙漏进来,照见台阶上斑驳的琴谱残页——和苏晚晴琴盒里那张《月光》的纸质一模一样。
地下室的门虚掩着,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林川看见苏晚晴被绑在靠墙的木椅上,黑色职业裙角沾着泥,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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