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听了点点头,嘴里默念,却一时没想明白:“灶火,你也学会说谜语了?”
灶火摆摆手:“我就是随口一说,也不懂啥深意。”
王风一时语塞,无话可说。
最后,他看向老王和老陈。
老陈开口:“三愣子,别忘了炊事班,这里永远是你的地儿。”
老王骂道:“瞅我干啥,老子啥都没准备!”
“班长,你可真小气!”
一群人对着老王起哄,笑声顿时在屋里炸开。
离开前,王风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一床被子、一套军装、还有一支三八式步枪,就这么简单。
小六站在外面冲他喊:“三哥,啥时候还能像在安康镇那样来一场,记得回来找我们,我们随时陪你闹腾!”
王风笑着点头,转身走开。
心里五味杂陈,到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这群炊事班的,真是够热闹。”
回到三班时,王风带着一路收来的各种小礼物,刚进门就被战友们围住了,抱的抱、拍的拍,热闹得很。
刘正这个老班长都快激动得红了眼圈:“三愣子,你总算回来了,欢迎回家。”
连平时最爱唠叨的副班长徐丰收,也难得说句好话:“三愣子,你这小子回来就安心了,大伙儿都想你呢。”
周大牛这几天看着又壮了不少,冲着王风就喊:“三哥,兄弟们可等着你回来带我们干鬼子呢!”
胡成文现在一天到晚,戴着从鬼子头上扒下来的眼镜框,走哪儿都不摘,远远看着还真像个读书人。
他一见王风就问:“三愣子,你看我现在有没有你说的那种文化味儿?”
王风愣了一下,回道:“有,太有了,你现在就像个穿衣服的猴子。”
胡成文皱眉:“啥意思?”
王风咧嘴一笑:“衣冠禽兽,骚得很。”
胡成文听罢哈哈大笑:“去你的!”他虽说爱面子,可真生气也不带脏字。
朱大志、许敬友、张二娃、许小几个新兵齐声喊了句“三哥”。
王承柱也没忘王风答应他的迫击炮,“三愣子,你答应我的炮呢?”
王风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我说过的事从不赖账,不就是一门炮嘛,迟早有。不过你答应的事……?”
王承柱点头:“我说话算话,炮一到,我就跟你干,叫你三哥。”
“那就这么说定了。”
王风环顾四周,笑得爽快:“兄弟们,老子又回来了,这感觉,真他娘的带劲!”
他心里一阵感慨:离开一个熟悉的地方,又回到另一个熟悉的地方,这种兜兜转转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三班的通铺上,王风的位置还空着。
连那双臭袜子,都被张二娃洗了,整整齐齐放在床边,只是少了一床棉被。
王风把自己一路从炊事班带回的被子甩到床上,李海在一旁笑嘻嘻地说:“三哥,你这一趟去了炊事班,连被子都带着锅气!”
柳庄一战后,王风在三班彻底成了传奇。
几个老兵也开始称他为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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