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笑嘻嘻地说:“就这一根,抽完就完。”
“不行!现在!立刻!给我掐了!”
王风愣了一下,环视四周,见和尚、段鹏、张洞等人都瞪着眼望着自己,脸色一沉:“看什么看?上课了,政委就是先生,是老师,咱们全是学生。既然是学生,就得听老师的话,我也不例外。他说把烟灭了,那就得马上掐掉。”
话音落下,他当真将抽了一半的香烟在桌角用力按了几下,直到彻底熄灭。
其他人见状,心里顿时明白:连团长都得听政委的,这课堂规矩不讲情面。一个个赶紧收起杂念,正襟危坐,准备听课。
随后有人推开窗户,屋内浓重的烟气渐渐被风吹散,空气清爽起来。
教室里有二十多个基层骨干,有连长、排长,也有班长。
徐子林搬来一块深色大石板,稳稳立在一张桌子上面,再把桌子摆到人群前方两米处,当作黑板使用。
粉笔没有,就用碎砖头代替,划在石板上也能留下痕迹。
第一节课,他只写了一个字。
人!
“这个‘人’字,看起来简单,一撇一捺就成形了,是不是觉得谁都会写?可你们知道吗,从古至今,它始终如此,没变过模样。就是这两笔,却涵盖了你、我、他,世上所有活生生的人。”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点着石板上的字迹。
“我们总说这个人如何,那个人怎样,我自己是什么样。可这个‘人’该怎么写?注意看,左边一撇,右边一捺。那一撇稍长一些,像不像一个人的两条腿?上半身比下半身长,那左边这一撇,代表的是我们个人;右边这一捺,则象征八路军这个集体。我们固然以个体存在,但若缺了组织这条腿,就像人少了一脚,寸步难行。”
“所以,这个字不只是字,它还藏着道理。汉字背后的文化深厚得很,从来不是一句话能说尽的。只要肯想,每个人都能看出新的意思。”
“这是我教你们的第一个字——‘人’。学汉语,得从识字开始。自仓颉造字以来,每个字都有其根由和意义。比如这个‘人’,指的就是我们自己。”
“等你们认得足够多的单字,就可以拼出词语。‘好’加‘人’,成了‘好人’;‘坏’加‘人’,就成了‘坏人’。人还是那个‘人’,可因前缀不同,意义全变了。两个字就能容纳天地万象,这就是我们的语言。”
“张连长,你刚才眼神都定住了,干脆上来露一手,把那个‘人’字写一写。”
张洞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僵住:……
屋里一众干部瞅着他那副模样,个个憋得脸颊发紫,笑不敢笑,只因徐子林板着脸,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王风轻咳两声,“上去啊,脑袋掉了也不过是个疤,你打仗都不带怕的,写个字还能难倒你?”
“是!”
他站起身的那一刻,仿佛踏上了通往刑场的路,脚步沉重,背影决绝。
张洞伸出右手,指尖微微发颤,接过徐子林递来的碎土砖。
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像是吞下了千斤重石,随后在石板上一笔一划地刻了起来。
“人,一撇一捺,有起有落,有生有死,这才叫人。”
徐子林站在旁边低声说着。
寒冬腊月的屋子里本该冷得刺骨,可张洞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心里暗想,当年拼刺刀面对鬼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手中这块土砖,此刻重如铁锤,每一笔都像在凿山开路。
最后一捺落下,他猛地甩开土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干笑着:“其实……也没多难。”
徐子林盯着石板,脸色阴沉:“张连长,你看看你写的这是什么?一撇一捺合拢才是‘人’,你这两笔分开得都能跑马了!还弯弯曲曲跟豆苗似的。我早说过,这一撇一捺得靠紧,就像人的两条腿,你走路能把腿叉到墙两边去吗?”
喜欢抗战:从傻子兵到亮剑战神!请大家收藏:()抗战:从傻子兵到亮剑战神!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悲鸣的母女花 我在农场修仙,从倚天开始 曼蒂学姐不想只能在旁边扣 被感染者小鬼进行精神控制人格排泄调教,并彻底崩坏堕落的水月安塞尔 生活管家 铁人李建国 道师异闻录 反腐深渊回响 堕落(乱伦) 淫莲母犬 我的孝心绝不可能变质 罗德岛的经济危机居来然是靠泳装写真解决?(无绿改) 斗破之尊临天下 都市修仙系统升级 锦绣女子学院的绝对支配者 我靠系统战洪荒 危机!被绑架的博士?战坦牧怎么变成三奶了! 代驾小哥横推豪门局 我的末日小弟生活 调味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