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男人?”
王风轻笑,“你装得很像。说话粗声大气,抽烟姿势利落,平日行事也毫不扭捏。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在演。可人再能藏,也瞒不过身体的痕迹。我没见过哪个男人没喉结。咱们共事这么久,你从来不长胡子?还有……老团长提过一句,政委多是细皮嫩肉的书生脸。可你的皮肤太白了,不只是脸,连腿……”
咳咳咳——
徐子林瞪着他,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王风赶紧捂住嘴干咳。
沉默再次笼罩山洞。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你又不是猫狗分不清性别。骗段鹏、和尚那种直肠子还行,跟我相处这么久,哪有不露马脚的道理。”
“什么时候起疑的?”
“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不对劲。后来给你按腿,摸到那肌肉质地,心里更嘀咕。一个政委,带兵打仗,本该跟战士睡一个屋檐下,吃一锅饭。可你偏偏要单独住,还要了个女警卫。那天早上二丫从你屋里晃出来,眼睛还迷糊着……前后一想,全明白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说实话,我吓了一跳。这些年枪林弹雨都没让我这么震惊过。”
上级派来一位新政委,没想到竟是女子假扮男装,这事儿倒让人颇感意外。
徐子林平日里最擅掩饰心事,可眼下身份被揭,脸上不由泛起红晕。
山洞幽暗,光线昏沉,王风并未察觉异样。
若真看清那张泛着羞意的脸庞,怕是要惊住——只需一头长发、一袭布裙,脱去军帽与戎装,活脱脱便是古时女将重返人间。
她低头轻语:“你早知道了,为何不说破?”
王风靠在石壁边,语气平静:“说破又有何用?性别从不影响一个人能否胜任职务。况且这一路上,晓得你真相的人恐怕不少。老总、参谋长、前政委……他们哪个不是默许你留下?我何必多此一举。”
“嗯。”她轻轻点头。
“只是如今被困于此,静夜相对,忍不住想问一句,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她的脸颊不再滚烫,反而浮起一丝笑意,将大衣裹紧了些。
那衣料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你不会明白的。部队嘴上说着男女平等,可实际上呢?女人总被安排在后方,送药、做饭、包扎伤口,没人相信我们也能冲锋陷阵。凭什么认定我们不行?难道扛枪杀敌也分男女?”
她顿了顿,目光飘向洞口外的夜色。
“还有,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十二岁前,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我在河边村长大,打出生就没见过父母,也不知是谁把我拉扯到六七岁。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讨饭。村里人本就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给我?后来我只能往镇上去,可那里叫花子成群。为了抢一口发酸的剩饭,我得和那些半大的孩子厮打。我不敢示弱,更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是女孩。我咬牙撑着,把饭夺过来。有人被我按在地上揍哭,我也无动于衷。那一口饭让我活下来,可别人或许就饿死了。”
话一出口,便如决堤之水。
她从未对人说过这些,此刻却一股脑倾泻而出。
王风没有打断,只是静静望着她,眼神中有理解,也有怜惜。
积压多年的苦闷终于得以释放,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声音渐渐褪去伪装的沙哑,显露出原本的清亮。
或许太久未曾以真声说话,她自己都觉陌生。
王风却听得入神。
那嗓音宛如山涧清泉滑过石隙,又似风中玉佩相击,清脆悠扬。
世人常说“秀色可餐”,却不知,有些声音,也能令人心生甘味。
“我跟别的男孩打过架,把自己当成他们中的一员。为了活下去,我不只讨过饭,也偷过东西,抢过财物,撒过谎。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事我都干得出来。”
可我心里清楚,自己终究是个女孩。
至少名字还带着几分女儿气——徐梓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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