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梓琳静静坐着,没说话。
王风瞥了他一眼,笑问:“照你这么说,我这个团长和老徐这个政委,谁大?”
“一样!都是一个班子的,平级。”
陈保良咧嘴一笑,眼睛又眯成一条线。
“那怪了,”王风慢悠悠地说,“我跟老徐喝酒,怎么每次都是我先给他满上?杯子一见底,我就得赶紧动手,生怕慢了人家不高兴。”
陈保良一愣,随即笑道:“看来团长对政委,那是真不一样。”
徐梓琳听了,指尖微微一顿,耳根泛起一丝红晕。
王风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察觉。
“我和老徐搭伙多年,老陈,来,咱们不管他们,今儿就痛快一回。”
三只缺口的粗瓷碗碰在一起,发出清亮的响声。
陈保良端着碗说道:“部队明令禁酒,咱这已经是破例,再往下喝,怕是说不过去。”
王风眉毛一扬:“你少拿这套糊弄我。当初你说自己从不沾酒,滴酒不进,结果呢?一上桌,比我还能喝。懂酒的人一看就知道,你这是藏得住功夫。”
他指了指桌上未开封的酒瓶,“老徐喝不了几口,咱不拉他。上次没探出你的底,今天我不设限,酒管够,你不醉,我不停。”
陈保良心头一热,知道推不掉,索性放开道:“行!老王,那就陪你再战几轮。”
“这才像话。”
王风点头,“虽说我是团长,职务上高半级,可你年纪长,资历老,咱俩其实没高低。八路军里讲同志,不分上下,人人平等。”
他顿了顿,扫了眼两只大小不一的碗,“碗不一样,比起来不公平。但这两瓶酒,一模一样,谁也别耍花招。”
“这样,除了一碗热酒打底,你我各对一瓶,喝完收工。”
话音落下,屋里一片安静,只有酒液倒入碗中的声响。
一瓶酒不过一斤上下,度数也不算烈,陈保良自忖应付得来,便点头答应下来。
可事情并不如他所想。
他确实能喝,但王风早就在前几次饮酒时摸清了他的底细——慢饮佐菜,花生米配着小抿,自然能撑得住场子,可一旦碰上快喝猛灌,立马就露了怯。
“老陈,你来新三团这一个月,帮了我不少,肩上的担子都轻快多了。就冲这点,这碗酒我敬你。”
王风话音未落,端起粗瓷碗,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手腕滑下,眼神却直直落在陈保良身上。
陈保良无奈,只得也捧起碗,皱着眉,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干。
王风随即撕开两瓶高粱酒的封口,先替陈保良满上,再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花四溅。
他举起碗:“老陈,你总说,搞革命不怕流血,不怕掉脑袋,要有拼劲儿,有精神头。为了革命胜利,这一碗,咱也得干!”
陈保良瞪眼,苦笑摇头,手已悄悄往桌角那堆散落的花生米伸去,“老王啊,咱们……慢点儿喝,这太急了。”
王风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咧嘴笑道:“这才哪到哪?我们那儿有个规矩,正经喝酒前得先干三碗,叫开胃酒,是待客的礼数。你老陈连命都不怕丢,还怕一碗酒?”
推拒之间,陈保良又被逼着喝下一整碗。
一股热辣从喉咙直烧进胃里,脑袋开始发沉,身子像浮在水上,晃荡不稳。
王风又接连劝了两碗,陈保良心神早已飘忽。
说话变得迟钝,脑子里刚想好的词,出口时却黏在一起,自己听着也模糊不清,常说了半句又重复一遍。
心里藏着的话,也管不住了,噼里啪啦往外倒。
“团、团长……老王……你这是存心把我放倒啊!”
“胡说什么,你酒量我还不知道?”
徐梓琳见状,默默将空碗再次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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