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许久未得田雨只言片语,虽早已理清自己对她那份情意的真章,读信时仍不自觉扬起嘴角。
他目光落在纸上那处欲言又止的停顿,轻轻呼出一口气,继续往下看:
四十先生,近来闲时读了不少书,身边也发生诸多事端。
这些念头,自那年离家从军、执枪奔赴战场以来,从未在我心中浮现过。
罗主任前些日子召集我们女护士谈话,语气庄重:
为了革命的需要,我们女性肩上的担子,不比男同志轻。
你们在后方医院照料伤员,也是为抗战献力,功不可没。
这话我自然认同。
可私心里总觉得,自己未曾持枪上阵,未能与战友共赴沙场,已是一份遗憾,又怎敢称功?
但罗主任接着说道:
既投身革命,便要斩断私情,铁心前行。
个人之事微不足道,丈夫、孩子,甚至生死,都该为组织让路。
这种舍身为国的精神,我敬重。可她随后又说:
女性不仅要工作,还要结婚生子,操持家务,这也是为革命作贡献。
这话让我心头一震。
为何连婚嫁生育,也要被冠以革命之名?
我们口口声声说婚姻自由,可一旦加入组织,是否就意味着必须为大局牺牲情感,嫁给一个并不相爱的人,共度余生?
若我们选择坚守岗位,不归家庭,便会被指责不顾丈夫、冷落孩子;
可若真的回归灶台,操劳柴米油盐,转眼又被斥为落后、消极,不配称为革命者。
那时,曾并肩作战的丈夫,也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四十先生,你说,这难道不是将我们推入两难的深渊?
像风中之烛,左右皆是寒流。
天啊,这世间竟有这般荒唐的事,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四十先生,你听了也会感到震惊吧?
这个世界仿佛从一开始就对女子不公。
几千年的旧制度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曙光,以为黑暗即将退去,谁料那光缝又被硬生生合上。
这不只是失望,简直像一场恶意的玩笑。
我开始害怕婚姻了。
就像徐政委送给我的那本书里写的:
当女人无法自立,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婚姻就成了埋葬灵魂的坟墓。
我们并不畏惧死亡,在危难面前,我们同样能挺身而出,比许多男人更坚定勇敢。
可我们不愿死得毫无意义,更不愿死后还要与一个令自己憎恶的人同穴而眠……
最近罗主任找我谈了一次话。
他说几位师长对我有意,想娶我为妻。
可在我看来,这种提亲不过是封建残余的体现。
师长又如何?
军长又怎样?
仅仅因为他们看上了我,我就必须顺从吗?
难道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挑选的物件?
连自己的身体与意志都不能做主?
老天,这简直是梦魇。
四十先生,我把你当作真正懂我的人,才把这些话掏出来给你听。
你是战场上无所畏惧的战士,面对再大的压迫也不低头,哪怕生死当前也面不改色。
或许你能给我一点指引,让我看清前路。
抱歉,也许这些话语打扰了你的平静生活。
但我要告诉你,罗主任又来找我谈话了。
请你放心,我的心志不会动摇。
我愿意为理想献出生命,却绝不会以牺牲尊严和自由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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