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刘振东斩钉截铁,“告诉后勤部,前线工程要什么给什么!谁敢克扣‘壁垒’的物资,老子扒了他的皮!延误工期,前线几十万将士就得用血肉去填丧尸的口!延误一天,我亲自去工地当小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这是世安军生死攸关的生命线。
车队平稳地穿过雨幕,驶入一片更为森严的区域。这里的建筑更加庞大、厚重,风格冷硬,布满天线和传感器阵列。中心位置,一栋顶部镶嵌着巨大金色磐石龙纹徽记的墨灰色宏伟建筑拔地而起,如同一座钢铁山峰——世安军陆军总司令部,“铁砧”大楼。
大楼入口处,巨大的合金防爆门早已升起。车队鱼贯驶入内部专用通道,最终停在大楼深处的核心电梯厅前。门口,七八名同样穿着笔挺作训服、肩扛将校军衔的军官早已肃立等候,为首的是陆军参谋长罗振华中将。看到刘振东下车,众人齐刷刷敬礼:“司令!”
刘振东随意地回了个礼,目光扫过众人:“都到齐了?上去开会!”
“铁砧”大楼顶层,1号作战指挥中心。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占据了中心位置,桌面是光滑的合金材质,内嵌着多个高清战术显示屏。头顶是多层柔和的LED光源,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却没有任何刺眼的感觉。墙壁是巨大的曲面战术屏幕墙,此刻分割成数十个小画面,显示着全国各大战区、重点防线、训练基地的实时态势、兵力部署、后勤运输路线图甚至气象卫星云图。海量的数据如同无形的河流,在屏幕上流淌、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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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东坐在主位,周锐坐在他右手边首位。陆军司令部主要部门负责人:作训部、情报部、后勤部、装备部、人事部、工程兵司令等十余名高层将领分列两旁。气氛严肃而凝重。
会议持续了近三个小时。
议题涉及庞杂而具体:从东部沿海防尸潮压力的评估与预备队轮换方案,到西北戈壁新发现矿藏的开采与运输线路安全保障;从最新“火种”舰队提供的反重力运载平台在重型装备投送中的战术应用推演,到基层连队反应的部分新列装单兵口粮适口性差的问题解决方案;甚至细致到某个装甲旅维修连上报的专用工具磨损过快需要补充的请示……
刘振东主导着会议进程。他不再是家中那个披着旧迷彩服的随性男人,而是化身成了一台精准、冷酷、高效的战争机器处理器。他听取汇报,言简意赅地提问,直指核心。他对庞大军队的细节了如指掌,能随口报出某个主力师下属装甲团上次演习的油料消耗率,也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某个边防哨所轮换计划中的漏洞。他的决策迅速而果断,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杀伐之气:
“……西南边境的摩擦升温,不是偶然。情报部,48小时内我要看到克钦邦和佤邦那几个军阀头子最近三个月所有资金、武器流动的详细分析报告!作训部,‘西南之剑’特战旅一级战备状态延长,必要时可前出至瑞丽、腾冲一线预设阵地进行威慑性演习!”
“工程兵司令部,‘壁垒’工程追加的物资,从我的直属战略储备库里先调拨!后勤部三天内给我补齐!告诉施工部队,混凝土标号、钢筋密度,谁敢偷工减料糊弄事,直接按战时条例枪毙!”
“装备部,新口粮的问题,让研发中心的人自己下去吃!跟大头兵们一起吃一个星期!吃不出解决方案就别回来!另外,通知老王(王志刚),他那边试用新列装的‘炎龙’主战坦克反馈回来的引擎过热问题,让技术小组带着改进方案,下午去他装甲军指挥部报到!”
一道道指令如同无形的铁流,从这间指挥室发出,瞬间传导至世安军陆军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驱动着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高速运转。
会议结束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多。将领们鱼贯而出,神情或凝重或振奋,带着各自的任务匆匆离去。巨大的指挥中心很快只剩下刘振东和周锐两人,以及屏幕上依旧无声流淌的数据流。
刚才还如同磐石般沉稳的刘振东,肩膀几不可察地垮塌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他端起面前早已凉透的浓茶,灌了一大口,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才勉强压下高强度脑力运转带来的疲惫。
“走吧,回办公室。”他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刘振东的私人办公室位于指挥中心隔壁,隔音效果极佳。面积很大,但陈设极其硬朗实用。巨大的合金办公桌厚重无比,桌面一角固定着一个多联装的显示器支架。墙上没有装饰画,只有一张巨大的、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全国军用地图,以及一幅放大的、略显模糊的照片——那是末世初期,在梅州碧桂园小区A2栋25层堡垒内,李峰、刘振东、王志刚、王小虎几兄弟第一次并肩作战后的合影,照片里几个人都年轻些,脸上带着硝烟和劫后余生的疲惫,眼神却亮得惊人。办公桌旁边,靠墙立着一个特制的枪架,上面挂着他那把保养得锃亮、跟随他多年的95-1式自动步枪,旁边还斜倚着一柄开了血槽的军用开山刀。
刘振东将自己重重地摔进宽大厚实的真皮高背办公椅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习惯性地摸向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辛辣的烟雾吸入肺腑,才感觉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下来。
周锐没有像往常那样汇报完就离开。他反手轻轻关上了厚重的隔音门,然后走到办公桌前,站定。脸上刚才在会议室里的干练和肃然褪去,换上了一副欲言又止、带着些许无奈的神色。
刘振东叼着烟,眯着眼,透过袅袅的烟雾看着自己这位最得力的副手兼兄弟。他太了解周锐了,这副表情,十有八九……
“说吧,又是家里头那点破事?”刘振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不耐烦,抢先开了口。他往后一靠,椅子又发出一声响。
周锐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声音压得很低:“司令……是……是宋先生那边。”
宋先生——刘振东现任妻子宋雅娴的弟弟,宋明辉。一个在和平年代可能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在末世却能凭借姐夫权势钻营得风生水起的角色。
“他又想干什么?”刘振东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里的疲惫被烦躁取代,“上个月不是刚给他批了两个去湖南的商队通行证?让他倒腾点罐头和日用品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当初在梅州,刘振东重伤濒死,是宋雅娴的父亲,一个老中医,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份救命之恩,让他对宋家一直心怀感激,在力所能及且不触碰红线的前提下,对宋明辉的一些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心里清楚,容忍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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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锐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这次……宋先生看上的,是广西那边……一个盐场的经营权牌照。”
“盐场?”刘振东夹着烟的手指顿住了,眉头猛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盐!
在末世,这不再是简单的调味品,而是维系生命的战略物资!人体电解质平衡、伤口消毒、食品腌制保存……都离不开它!世安军对食盐实行严格的许可证制度和配额管理。广西沿海几个艰难恢复的小型盐场,是整个南方控制区重要的盐来源,其经营牌照直接由世安军最高物资统配委员会(直属于李峰)审批发放,每一张牌照背后都牵扯着庞大的利益链和严密的监管网络。
宋明辉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他竟然敢打这个的主意?!
“他以为他是谁?!”刘振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一巴掌拍在厚重的合金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知不知道一张盐牌牵扯多少?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后勤部、物资统配委、甚至小雨的风闻司都在盯着这块肥肉!他这是要把老子架在火上烤!”
周锐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站着。他知道司令的怒火并非针对他。他更清楚,宋明辉敢开这个口,一方面是因为司令对宋家的情分,另一方面,也是摸准了世安军核心圈子里的一些“潜规则”。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死寂,只剩下刘振东粗重的喘息声和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些,敲打着防弹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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