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往赫城!”叶白夔红着眼眶下达命令。残军且战且退,赵燃灯为掩护大军,独自断后,白鸟朝凤枪挑翻十余名追兵后,最终撤退
黎明破晓时,战场已化作修罗地狱。李世民望着刘备军远去的方向,又看向归降的邬文化:“明日,该让努尔哈赤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了。”远处,沃野城的城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残阳将高句丽军营的军旗染成暗红,三万具裹着草席的尸体横陈在营外临时挖掘的万人坑旁,血腥味混着腐臭在空气中弥漫。李世民身披染血的玄甲坐在主帅椅上,看着军医为淼包扎手臂的箭伤,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陛下,三日休整已毕,是否即刻整军攻城?”李靖的声音打破沉默。这位白发元帅手持兵书,目光却不时扫过帐外堆积如山的破损盾牌与折断的枪杆。
话音未落,白发苍苍的李耳突然出列,枯瘦的手指指向北方:“臣请陛下暂缓用兵!我军八万精锐折损三万,现存五万将士疲惫不堪,连战马都瘦了一圈!”他转身指向地图上的平城,“若此刻强攻沃野城,刘备军极有可能趁机夺回平城,届时我军腹背受敌,恐连辽东根基都难保!”
帐内骤然陷入死寂。李元霸猛地将双锤砸在地上,震得泥土地面簌簌落土:“怕什么!末将一人就能踏平沃野城!前日若不是葫芦谷那该死的埋伏……”
“元霸将军!”徐茂公抬手打断,眼中布满血丝,“刘备军退守赫城后,已在沿途设下三道防线。我军若执意攻城,粮草运输线随时会被截断。”他展开一卷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斥候探得的敌军布防,“况且努尔哈赤收拢残部后,城内尚有四万守军,城防器械完好无损。”
李世民摩挲着腰间剑柄,目光扫过帐中诸将。淼苍白的脸色、裴元庆缠着绷带的额头、尉迟恭断了半截的铁鞭……这些伤痕如同一把把钝刀,在他心头来回割剐。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新降的邬文化身上:“邬副帅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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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文化握紧腰间新配的虎符,沉声道:“李军师所言极是。我在努尔哈赤麾下时,深知沃野城粮草可支撑半年。若强行攻城,我军势必陷入持久战。”他指向地图上的辽东半岛,“不如退守辽东,一来补充兵员,二来修缮军械。待秋高马肥时,再卷土重来。”
夜风突然灌进营帐,将烛火吹得明灭不定。李世民起身走向帐外,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沃野城城墙。城头飘扬的八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宛如努尔哈赤挑衅的狞笑。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传令下去,明日拔营,退守辽东!”
三日后,高句丽军拔营时,沃野城头的努尔哈赤望着扬起的漫天烟尘,忽然放声大笑。他身旁的皇太极却眉头紧皱:“父汗,李世民此番撤退井然有序,恐有诈。”
“诈又如何?”努尔哈赤拄着镶金弯刀,目光扫过城外堆积的尸骸,“折了三万精兵,他拿什么攻城?”他转身指向南方,“派人盯住刘备军动向,叶白夔丢了平城,绝不会善罢甘休。待李世民与刘备两败俱伤,我们再……”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斥候滚鞍下马,脸色煞白:“报!刘备军叶白夔率十万大军,正朝平城杀来!”
努尔哈赤的笑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退兵途中的高句丽军营内,李世民展开最新战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叶白夔果然沉不住气了。”他将战报递给李耳,“先生可愿再施妙计,让这只‘白狼’有来无回?”
李耳抚须轻笑,苍老的眼中闪过精光:“只需陛下按兵不动,让努尔哈赤与刘备先斗个你死我活……”帐外,
平城西门的吊桥轰然落下,叶白夔的十万大军如怒潮般奔涌而入。城头“刘”字大旗猎猎作响,却掩不住城墙上斑驳的箭痕与焦黑的投石痕迹。副帅扬素望着空荡荡的粮仓,压低声音道:“元帅,城内粮草只够支撑半月,若高句丽军断我补给……”
“不必多虑。”叶白夔轻抚白鸟朝凤枪,枪尖凝结的血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努尔哈赤若敢出城,我们便将沃野城一同拿下;李世民若来犯,赫城方向自有雄志武、卢俊义率五万精兵接应。”他猛地转身,战袍扫过身后的沙盘,“传令赵燃灯、刘炎帝,即刻整备云梯,明日卯时攻城!”
同一时刻,沃野城的议事厅内,努尔哈赤的镶金弯刀重重劈在桌案上,木屑纷飞:“叶白夔欺人太甚!传令石勒、石虎,领八千骑兵绕后突袭刘备军粮道!皇太极,你率两万步卒死守城头!”
“父汗!”皇太极按住刀柄,“刘备军此番来势汹汹,且有张良、田丰等谋士谋划。若贸然分兵……”
“难道要坐以待毙?”努尔哈赤暴喝打断,眼中血丝密布,“多铎的仇、邬文化的叛,这笔账今日便要清算!”他抓起案上的虎符掷向石勒,“若拿不下刘备军的粮草,提头来见!”
次日破晓,平城与沃野城之间的旷野化作修罗场。刘备军的云梯如林般架上城墙,赵燃灯的白鸟朝凤枪连挑三名守城兵卒,枪缨扫过处血花飞溅;刘炎帝的炎帝刀劈开盾牌,刀刃与铁锁碰撞迸发的火星,照亮了士兵们扭曲的面容。努尔哈赤的军队则以滚烫的金汁、檑木倾泻而下,惨叫声中,攻城的士卒如蝼蚁般坠落。
与此同时,石勒、石虎率领的骑兵如鬼魅般绕过战场。当他们望见刘备军绵延数里的粮车时,却见粮队两侧旌旗招展——竟是军师张良早有防备,埋伏的两万弓弩手瞬间张弓搭箭。“不好!中计了!”石勒话音未落,箭矢已如暴雨倾盆而至。骑兵阵脚大乱,石虎挥舞长刀奋力格挡,却被流矢射中坐骑,连人带马栽进沟壑。
消息传回沃野城,努尔哈赤眼前一黑,险些栽倒。皇太极扶住父亲,望向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刘备军,咬牙道:“父汗,速退内城!”
而在三十里外的山谷中,李世民的五万大军悄然集结。李耳展开密报,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陛下,刘备军主力尽出,赫城守备空虚。若此时……”
“不。”李世民按住地图上的沃野城,眼中寒芒闪烁,“命李元霸、裴元庆率一万铁骑突袭刘备军侧后,李靖率两万步卒截断其退路。告诉叶白夔,这平城与沃野城,谁都别想独吞!”
暮色渐浓,三方军队在沃野城外绞杀。李元霸的双锤砸开刘备军的盾墙,裴元庆的锤影与赵燃灯的枪芒交织成光网;努尔哈赤的残余兵力从城内杀出,与高句丽军混战在一起。鲜血浸透土地,断刃与残肢铺满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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