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莫穹顶率军至城下,天雄乱渊戟猛地砸向地面,尘土飞扬:“卫青匹夫!有种出城一战!”城头上,冉闵探身怒喝:“贼将休狂!待某下去取你狗命!”正欲提矛下楼,却被田单按住肩膀:“将军稍安,此乃诱敌之计。”
城头顿时箭如雨下,莫穹顶挥戟格挡,箭矢纷纷落地。他麾下骑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城头瓦片簌簌作响,却始终不见敌军出城。韩信见状,对贾淳道:“用弓箭压制城头!”
贾淳的紫金宣化棍一挥,五千弓箭手齐列阵前,箭矢如飞蝗般射向城头。西川军早有准备,盾牌手齐齐举盾,“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月如婵的千羽弓突然射出一箭,正中一名弓箭手的咽喉,那士兵闷哼一声倒地。杨天乐见状,弯弓搭箭,回射一箭,月如婵侧身躲过,箭矢擦着发髻飞过。
“攻城!”韩信令旗再挥,林仁亨率五千步兵推着云梯车冲向城墙。士兵们扛着盾牌,踏着壕沟上的木板,嘶吼着向前推进。城头的冉闵怒吼一声,令旗挥动,滚石擂木如暴雨般砸下,不少士兵被砸得脑浆迸裂,云梯车也被撞得粉碎。
“放箭!”马超的枪兵同时放箭,城下顿时惨叫连连。一名长安军小队长刚爬上云梯,便被马超一枪刺穿胸膛,尸体顺着云梯滚落,砸倒了下面数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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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半日,城下已堆积了数千具尸体,壕沟被鲜血填满,变成了暗红色。长安军数次冲上城头,都被冉闵的长刀手砍杀下去。卫青在城楼望见,对田单道:“敌军攻势虽猛,却未能破城,看来韩信也不过如此。”
田单摇头:“元帅不可大意,韩信善变,白日强攻只是试探,夜里恐有异动。”正说着,城外突然鸣金收兵,韩信大军缓缓退去。
入夜,庸城一片死寂,只有巡夜士兵的甲叶摩擦声。三更时分,城北暗河入口处,突然传来几声闷响。守将伽刚特尔正举着玄铁龙皇棍巡查,闻声大喝:“什么人?”
黑暗中,数十名长安军士兵从水中钻出,手持短刀,试图偷袭。伽刚特尔怒吼一声,铁棍横扫,瞬间将三名士兵打成肉泥。加坦杰厄的巨锤也随之挥舞,暗河入口顿时血肉横飞。高宠与张任闻讯赶来,枪矛齐出,将剩余偷袭者尽数斩杀。
“果然来了!”高宠抹去枪尖血迹,“看来韩信果然盯上了这条暗河。”张任点头:“当再派五千精兵守在此处,沿岸插满火把,让敌军无处遁形。”
与此同时,城南外的长安军营中,韩信正与军师们商议。“暗河被识破了。”王诩轻叹,“卫青果然谨慎。”范蠡道:“可佯装攻打南门,暗中派李存孝、文鸯率精锐从西侧峡谷迂回,直插敌军后方。”
纪昀摇头:“西侧有霍去病的骑兵,恐难奏效。某以为,可在城东布下疑兵,让敌军分兵防备,再集中兵力攻其北门。”马良则指向地图上的一座小山:“此山可俯瞰庸城,若能占领,用弓箭压制城头,攻城便易如反掌。”
韩信沉思片刻,目光渐明:“就依马良之计。耶律副帅,你率十万大军继续强攻南门,吸引敌军主力;李存孝、文鸯各领两万精锐,趁夜夺取城东小山;莫穹顶随我亲率五万兵马,待小山得手,即刻攻北门!”
三更刚过,耶律阮仲的大军突然对南门发起猛攻,鼓声震彻夜空。卫青果然中计,调西城的马超率部分兵力支援南门。就在此时,李存孝与文鸯已率部摸到城东小山脚下。守山的西川军正在打盹,被突然冲出的长安军杀得措手不及。李存孝的双刃矛如入无人之境,接连挑落数名偏将,文鸯的枪则如灵蛇,专刺敌军咽喉。
山上传来厮杀声,城头的邓麟急率双刀手驰援,却被文鸯拦住。两人刀来枪往,邓麟的双刀舞得密不透风,文鸯的枪却总能从缝隙中穿出,三十回合后,邓麟肩头中枪,被迫后退。李存孝趁机率军冲上山顶,插上长安军的旗号。
“得手了!”韩信在山下望见,一声令下,五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北门。城楼上的井木犴见状,急令士兵放箭,却被山顶的杨天乐弓箭手压制。林仁亨的巨锤再次砸向城门,“砰砰”巨响中,城门渐渐松动。
“顶住!”井木犴挥舞长戟,将一名爬上城头的士兵挑飞。秦天的鬼王嗜血刀突然砍断吊桥绳索,吊桥轰然落下,长安军士兵蜂拥而入。就在此时,蚩尤提着魔刀杀到,刀光一闪,便有十余名士兵身首异处。他身后的赛迦斩刃挥动,铠甲碎片与血肉飞溅,硬生生将入城的士兵逼了回去。
李存孝在山顶望见,提矛冲下山坡,直取蚩尤。两柄重兵器碰撞,火星四溅,蚩尤的魔刀沉重无比,李存孝的双刃矛却更为灵动,两人在城门处缠斗,士兵们纷纷退开,让出一片空地。文鸯则与赛迦战在一处,枪影与斩刃交织,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南门的卫青得知北门告急,正欲分兵,却被耶律阮仲死死缠住。霍去病在城西望见城东火光,按捺不住,率轻骑杀向长安军侧翼,试图解围。贾淳见状,率弓箭手迎击,箭矢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霍去病的骑兵被射得人仰马翻,被迫后退。
激战至天明,北门终于被林仁亨的巨锤砸开,韩信亲率大军涌入城中。冉闵在东门得知消息,提矛杀向北门,却被夏育碧、柏显忠缠住。两杆枪如双龙戏珠,冉闵虽勇,也难以突围,双刃矛舞动得越来越慢,肩头又添一道伤口。
高宠与张任在暗河入口闻听城破,率军回援,却被沙图斑、木吉立的矛兵拦住。高宠的枪挑落沙图斑的头盔,沙图斑回矛便刺,刺穿了高宠的战马,高宠翻身落地,持枪再战。张任则与木吉立的刀缠斗,枪影刀光中,两人身上都添了数道伤口。
城中巷战更为惨烈。长安军士兵逐街逐巷推进,西川军则依托房屋抵抗。一名西川军老兵背靠着断墙,手中长刀已卷了刃,他看着冲过来的两名长安军士兵,突然拉燃了身上的火油罐,一声巨响,三人同归于尽。
卫青在南门见大势已去,对田单道:“撤!向汉中靠拢!”田单含泪点头,鸣金收兵。冉闵、马超等人听闻号令,且战且退,高宠掩护着伤兵,杀出一条血路。霍去病的骑兵则垫后,不断袭扰追兵,才勉强稳住阵脚。
韩信率军入城时,庸城已化作一片火海。士兵们扑灭余火,救治伤兵,街道上尸横遍野,暗河里漂浮着无数尸体,河水早已变成血色。他站在城楼上,望着西南方向,眉头紧锁——
田单扶着卫青走出城十里,回望火光冲天的庸城,声音嘶哑:“元帅,我军还剩多少兵马?”卫青闭目片刻,沉声道:“不足二十万。”帐外传来霍去病的怒吼:“某愿率军杀回去,与韩信决一死战!”卫青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必了,回汉中,死守最后一道防线。”
残阳如血,映照着西川军撤退的背影,尘土飞扬中,只留下一座残破的庸城,和遍地来不及掩埋的尸骸。而在他们身后,韩信的大军正缓缓推进,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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