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孙志,以前在庙门口搞微雕,能在米粒上刻字。
一个叫钱明,家里三代木匠,对卯榫结构门儿清。
还有一个叫吴谦,是个修了三十年钟表的老匠人。
“孙志,钱明,吴谦,你们三个过来。”
林旬把他们叫到第三根柱子前。
“这根柱子,你们三个来负责,要求,就按我刚才说的,先开槽,再贴布。”
“林工,我们……我们没干过这个啊……”孙志搓着手,有点没底。
“没干过,就现在学。”林旬把一台角磨机递给他,“你的手能在一粒米上刻《兰亭集序》,我相信你也能在一根柱子上,开出一条完美的槽。”
他又扭头对钱明说:“钱师傅,你怎么看我说的这个‘内嵌’结构?”
钱明摸了摸那粗糙的水泥柱子,又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想了想,眼睛猛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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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工!我明白了!这不就跟我们木工活里的‘开榫’一个道理吗?让两块料咬合得更紧,受力更均匀!”
“没错!”林旬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这个道理!”
他最后看向吴谦:“吴师傅,这活儿最关键的是精度,你怎么保证开槽的深度和宽度完全一致?”
吴谦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没说话,从自己的帆布工具包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蹲下身就在角磨机的砂轮片旁边比划起来。
那是一个他自己用铁片和螺丝做的小卡具。
他三下五除二就给装了上去,然后站起来,对林旬说:“林工,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给它加个限位器,保证它吃进去的深度,一毫米都不会多,一毫米也不会少。”
林旬看着这三个“外行”,笑了。
他们没有建筑工人的经验,但他们有在各自领域里登峰造极的技艺,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敢于思考和变通的脑子。
很快,王大锤完成了他的第二根柱子,表面光滑平整,一如既往的完美。
而另一边,孙志手持角磨机,在钱明的指引和吴谦改装的“限位器”辅助下,也开始动手了。
“滋啦——”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混凝土粉尘与金属过热的焦糊味,火星四溅。
刚开始,孙志的手还有些微的抖动,第一道划痕稍稍偏离了墨线半毫米。
“别慌!手腕沉住!把它当成玉石!”钱明在一旁低喝道。
孙志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专注,手稳得像焊在了地上,角磨机重新沿着弹好的墨线,平稳地推进。
钱明在一旁扶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对,匀速,别停顿!”
吴谦则眯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限位器。
一条笔直、均匀的浅槽,出现在柱子表面,仿佛是用尺子画出来的一般。
林旬走过去,用手指轻轻抚过那道嵌入了碳纤维布的槽口,布与水泥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那种坚实质朴、严丝合缝的触感,传递出一种结构性的力量美。
他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王大锤。
王大锤也正看着这边,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那根与众不同的柱子上。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那不是愤怒,也不是不屑,而是一种……迷茫和崩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平整,光滑,挑不出任何毛病,完全符合图纸的要求,可这一刻,这件他曾引以为傲的“完美作品”,在他眼中却显得如此苍白、脆弱,像一张虚有其表的漂亮画皮。
他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在孙志他们那根柱子前蹲下,伸出那双能切豆腐的、布满厚茧的手,像抚摸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道内嵌的槽口。
指尖传来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质感,自己的作品,是“贴”上去的;而眼前的这个,是“长”进去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心里头一次没了底。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奉为圭臬的“规矩”,真的就比不上他们那种“野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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