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要陪你逛一逛的,但临出门公司突然出了事,他在酒店开视频会议,一会儿就来了。”程力解释道。
颜宁眼底无波无澜,收回视线:“陆墨扬出事那年多大年纪?”
“19岁,后来的七年,戒毒,养伤,没出过陆家大门,老板搜集了沈德望很多罪证,但最想要的其实是害陆墨扬的证据,他这个人吧,话不多,但心里都有。”
话不多,心里都有……
沉默弥漫开来,过了许久,颜宁平静开口:“清园二楼的卧室内,床头柜子里有一条珍珠项链,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他应该不会用。”
颜宁眼皮微抬,为什么不会用,答案好像很明显,不想去思考,颜宁转身离开了美术馆。
程力连忙给陆砚清发消息,让他快点过来。
车上,彭磊看着颜宁:“去哪儿?”
“机场。”
彭磊微愣:“不是后天走吗?”
“改签一下最近的航班。”颜宁淡淡道。
“好。”彭磊没多问。
登机后,颜宁看着手机上打来的一个又一个电话,按了关机,随后飞机起飞。
公司的问题有些棘手,但接到程力的电话陆砚清还是来了,他一路追到机场,然而,还是错过了。
机场的人流中,陆砚清看着一架架飞机滑向高空,这是第二次看见她从眼前消失,而这样心空的感觉,还是难以承受。
陆砚清落地燕城后,已经是午夜凌晨,他来到颜宁家楼下,想打电话给她,但是这个时间又怕吵到她休息,他一个人静静待了许久,然后回了陆合的休息室。
第二天一早,颜宁准备去工作室,她刚打开门,陆砚清敲门的动作悬在半空。
“带你去一个地方。”陆砚清温声说。
“我要去工作了。”颜宁移开眼。
“沈德望今天开庭。”
颜宁一愣,眼里所有的情绪慢慢空滞,像是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话。
在颜宁的愣怔中,陆砚清拉起颜宁的手,轻轻抚开她的手指,将那条珍珠项链放在她的掌心。
项链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颜宁静静看着不规则的吊坠,这条项链,她珍藏了十年,但得知他们所做的一切后,连这条项链,她也觉得可有可无了。
而现在,这条项链又回到了她手中。
陆砚清带着她下楼,轿车一路开往法院,下车前,陆砚清为颜宁戴好帽子和口罩,渔夫帽长长的帽檐,遮住了颜宁的大半张脸。
而一路上,颜宁始终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灵魂似乎抽离了身体。
“现在开庭,带被告人沈德望到庭!”
法槌重重一敲,激起的余波顺着空气绵延到颜宁身体里,颜宁终于回过神来,她环视着旁听席,似是不敢相信,她真的坐在了这里。
陆砚清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心里针扎一般,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她的手。
而此刻,颜宁已经无暇顾及他的动作了。
身后,陆墨扬看着很久不见的陆砚清,他身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时候了两人怎么还坐在一起?他将她父亲送上法庭,颜宁能饶得了他?
一旁的沈西皓,目光落在颜宁身上,他身旁的人,也静静注视着颜宁。
检察官宣读起诉书,念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宣读完毕后,审判长开始发问。
“沈德望,对于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你有异议吗?”
“有。”
颜宁凌厉的目光落在沈德望身上。
沈德望微笑,即使穿着囚服,也依旧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强|□□女这条,首先,我不知道她不满14周岁,她跟我说的是刚成年,而且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认定强|奸呢?我身为一个集团的老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种事我是不屑于做的。”
颜宁心里一阵恶寒,手忍不住微微颤抖,陆砚清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检察官:“在8月26日这天的讯问中,你供述的是被害人和你说她刚满16岁,解释一下为什么前后供述不一致。”
“我是那么说的吗?可能那天精神有些恍惚,说错了。”
沈德望当庭翻供,他的辩护律师也开始质证:“公诉机关出示的证据中只有两人的陈述,没有其他物证和视听资料证明,在两方言辞不一致的情况下,我认为法庭不应该采信。”
听到这里,颜宁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陆砚清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抚着:“即使没有强|奸罪这一条,他依然能判死刑,相信我好吗?”
“我有证据提交!”
“颜宁!”
陆砚清眸光一凛,而颜宁的理智早就不在了,她不顾一切地站起来,陆砚清连忙抓住她的手臂。
颜宁用力挣脱,双眼通红:“陆砚清,这条路我走了十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走到这里,你让我去。”
陆砚清喉结微动,他不想再撕开她的伤口,可是,她比他想象中更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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