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没理他,在旁边坐下,也拿起一本就搁在榻边先前没看完的书,随手翻开。
这下晏惟初更没了心情做别的,慢吞吞地挪过去,枕着谢逍的大腿躺下。
谢逍只当他是又犯了懒,由着他。
嗅到谢逍衣裳上自己惯常用的熏香,晏惟初不禁心猿意马。
他们是夫妻,日日做那些亲密的事,才会连衣袍也沾上同一个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事做多了,他现在好像只要贴得离谢逍近一点,嗅到谢逍的气息,就有些口干舌燥、身体发软。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他掀起眼看去。
这个角度很新鲜,晏惟初的视线落向那线条清晰坚毅的下颌,缓缓上移。
谢逍的唇线抿成熟悉的弧度,不笑时带了几分冷峻,鼻梁挺直若悬胆。
再往上,他撞进忽然垂下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愣了愣。
长睫遮去了谢逍眼中些许锋芒,那双黑瞳里清晰映出自己的影子。
目光交汇,晏惟初被他这般盯着,面颊又开始发烫,轻眨了眨眼。
“看什么?”谢逍问。
晏惟初怔怔看他片刻,低了眼转身贴过去,埋首在谢逍衣袍间,没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神情,摇了摇头。
谢逍的手指插进他发间,总觉得晏惟初今日有些怪异。
先前的事他只当是晏惟初发脾气咬自己,也没往心里去。
若是晏惟初知晓他是这般想的,只怕又要气得大骂他不解风情。
“阿狸。”
谢逍带了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晏惟初没动,闷道:“嗯?”
谢逍揶揄他:“这般爱撒娇可做不成大将军。”
晏惟初不忿:“我就要。”
朕跟你撒娇那也是隆恩浩荡,别的人还没这福分呢……
*
江沭上门时,晏惟初一个人在侯府中正无所事事。
节假期间,谢逍也要每两日回一趟京营,他不在,晏惟初独自一人也无甚可做的。
忠义侯府这小少爷不请自来,邀晏惟初一块去外头转转,晏惟初反正无事,便答应下来。
车上江沭与晏惟初打听起谢逍每日在京营做些什么,晏惟初好笑道:“他办他的差,我办我的差,我怎会知道他每日做了什么。”
江沭闻言挠了挠头:“我听父亲说,淳哥你是陛下新设的麒麟卫指挥使,那你也一样很有本事吧?”
晏惟初看他一眼,意识到这小子似乎话里有话,倒不似自己以为的那般心思单纯,只说:“本事没多少,陛下看得起我罢了。”
江沭还想说什么,车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马车停下,外头人跟他们禀报前头西大街上东厂办差,出了些乱子,问他们要不要绕路。
晏惟初掀开帘子看了眼,他们已经到这西大街的街头了,他问:“出什么事了?”
车旁的锦衣卫答:“今日初八,西大街上的铺子开张,东厂过来张贴告示,言明新税征收法,要拿他们的账本,这些铺子掌柜合起伙来抵抗,两边起了冲突。”
晏惟初闻言有些意外:“这些人长本事了啊,竟敢跟东厂正面对峙?”
锦衣卫道:“应是背后有人撑腰。”
这倒是不奇怪,西大街上这些商铺背后皆是京中高门,这群人之前被他血洗摄政王一系势力的动作吓唬住了,不敢像那些文官一样上疏进言劝谏,但不代表他们就会老实认命。
今日这西大街上若真生出什么大的乱子,东厂兜不住,他这个皇帝也不好跟群臣交代,不定加征商税的的诏令就得作罢。
算盘打得挺响,可惜对他没用。
晏惟初问:“知道什么人在背后给他们撑腰吗?”
锦衣卫低下声音:“为首闹事的几个,嘴上囔囔着侯爷的名字……”
晏惟初一声嗤笑。
车上还有一个江沭,他不好多说什么,只递了个眼神出去。
那锦衣卫心领神会,在晏惟初放下帘子后不动声色地离开。
江沭紧张问:“这事怎还和逍哥有牵扯?”
“有人打着他的名义生事而已,”晏惟初道,“无妨的,陛下不会那般是非不分。”
江沭知晓他与皇帝的关系,他这么说便也放下心,感叹:“这些人好大的胆子,敢跟陛下对着干。”
晏惟初笑道:“跟陛下对着干的人多了,这有何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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