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泽:“……”他可冤枉死了。
察觉到这位新上任的皇后殿下似乎横竖看自己不顺眼,郑世泽反省了一下他好像没得罪过人吧?什么意思啊!
晏惟初轻咳一声,倒没说郑世泽做的不对,只叮嘱:“别弄出冤假错案就行。”
郑世泽连忙保证:“陛下放心,那自然不会。”
晏惟初又交代了他们几句,打发他们下去,谢逍叫住郑世泽:“以后少给陛下出馊主意。”是提醒也是警告。
郑世泽无语凝噎,算是知道了自己到底怎么被这尊煞神惦记上的。
皇帝表弟你真是太不地道!
我以后要是再多管你两口子的闲事,我这名字倒着写跟你们姓!
晏惟初丝毫不心虚,昨日被谢逍逼问他直接就把出主意的郑世泽卖了,本来就是你出的主意,表哥的怨气你不背难道朕背吗?
人都退下,谢逍伸手揽过晏惟初,抱坐自己腿上。
晏惟初靠过去,笑他:“表哥不要这么凶,别人都怕你了。”
谢逍道:“有何不好?”
他已经决定了做奸佞,那就做到底。
恶名骂名他都愿意为晏惟初背,只要他的陛下垂爱他。
晏惟初知他所想,晶亮的眼睛凝视他,望尽他眼底那片深沉而温柔的海。
谢逍轻道:“阿狸,闭眼。”
晏惟初的眼睫眨着,缓缓耷下。
谢逍的吻落上去,缱绻含情,原是这般滋味。
*
之后一个月,晏惟初一直留在侯府上,每日召见的人除了亲军卫里自己几个亲信,只有一个刘诸。
无数人牵涉进刺驾大案中,日日都有官员被押下狱,麒麟卫将这些人堵在各自家中七日,不让他们串供,的确诈出了一大批藏在暗中的牛鬼蛇神,一时间整个上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但皇帝大婚,当街被行刺,此等恶劣之事旷古未有,晏惟初再如何借题发挥都不为过。
也不是没人借机滋事煽动是非,大庭广众下妖言惑众言说是皇帝无德才招此祸事,往往白日话说出口,不及入夜人已经进了锦衣卫诏狱。
更有那些私下妄议的,亲朋同伴告发有赏,也叫他们好生领会了一番什么叫祸从口出。
几日之后便再无人敢议论这些是非。
但若说起定北侯英雄救美、当街抢婚那些,则无人会管。
陛下当日立的皇后究竟是不是定北侯,众说纷纭,陛下与定北侯之间的风流故事却已编了百八十个版本迅速传开。
说得好的,锦衣卫甚至会暗下给打赏。
晏惟初人在侯府,每日奏本题本也送来这边,依旧有不怕死的人上奏弹劾谢逍,无非是说他跟刺客乱党有染,当街挟持软禁皇帝图谋不轨云云。
晏惟初照旧一本不看,钓出来的这些蠢货也全部扔给郑世泽和崔绍去料理,有心思叵测者直接拿下。
短短一个月,偌大的朝堂上竟空了三成还多。
七月中,皇帝终于久违地召开了一次朝会。
群臣入班,看到端坐御座上安然无恙的皇帝,无不心情复杂——
处置刺客乱党之事他们不敢置喙,但您跟定北侯那点子不清不楚的事情,是不是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说到定北侯,这定北侯人呢?
回了京中还不来上朝,他到底什么意思?!
晏惟初岂会不知这些人在想什么:“宣定北侯觐见。”
鸿胪寺赞礼官唱:“宣定北侯觐见!”
谢逍出现,在众目睽睽下阔走上前,至御前参拜。
群臣瞠目,谢逍身上穿的,分明是超亲王制式的朝服!这身衣裳从前只有历代储君和之前的那位摄政王穿过,谢逍这个外姓侯爵穿成这样,这已经不是僭越,是要谋反了!
御座之上的皇帝却面色平常,微微颔首:“平身。”
立刻有御史出班高声质问:“定北侯焉能穿王服?你是要谋逆造反不成?!”
晏惟初平静道:“朕特许的,大婚那日朕诏立的皇后就是定北侯,今日便是要在百官见证下,授定北侯皇后金册金宝。”
这是前几日他与谢逍商定的事,婚礼可以不再办,但必须当众正身份,故而才有了今日的这场朝会。
晏惟初话出口,群臣愕然变色。
朝堂上顿时乱作一团,无人再顾及朝仪,交头接耳所有的眼睛都落向了谢逍,目光里尽是鄙夷、不屑、不赞同,乃至仇视。
皇帝如此离经叛道,漠视礼法,在他们看来都是谢逍这个武夫带坏的。
“陛下!阴阳有序,人伦有常!若立男后,必致乾坤颠倒、礼乐崩坏,臣宁触柱而死,不忍见煌煌宗庙蒙此奇耻啊!”
礼部老尚书这次真要撞柱血谏了,无他,皇帝这场大婚仪式是他操办的,说他压根不知道皇帝要立的是男后,谁信?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给淹死,必须得摆明态度做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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