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慕寒的回信来了:“查无此人。星海资本确认没有叫李文的特别顾问。”
傅雨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当晚,叶尘来接傅雨霏下班。两人并肩走在停车场里,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内回荡。
“今天见了星海资本的人。”傅雨霏状似随意地提起,“感觉有点奇怪。”
叶尘的脚步微微一顿:“怎么奇怪?”
“对方太了解项目了,而且...”傅雨霏犹豫了一下,“他暗示可以帮我解决‘麻烦’。”
叶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描述一下这个人。”
听完傅雨霏的描述,叶尘沉默了片刻:“黑曜石的人。”
“什么?”尽管早有预感,傅雨霏还是感到一阵寒意。
“掌心有枪茧,专业知识过硬,冒充投资顾问...”叶尘的声音低沉,“这是黑曜石高级探员的典型特征。他们这是在传递一个信息:我们随时可以接近你。”
傅雨霏握紧了拳头:“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这就是让我最不安的地方。”叶尘为她拉开车门,“他们不是在犹豫,而是在等待一个特定的时机。”
回家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傅雨霏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忽然问道:“叶尘,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叶尘没有立即回答。直到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他才轻声说:“我会以不变应万变。既然不知道风暴何时来临,那就先过好眼前的每一天。”
这句话像一道光,照进了傅雨霏焦虑的内心。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再讨论黑曜石的事,而是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做饭、看电视、讨论着无关紧要的日常。在温暖的灯光下,在平淡的对话中,傅雨霏找到了一种奇异的力量。
临睡前,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曾经充满焦虑的眼睛,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
“不管你们在准备什么,”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也对着看不见的敌人轻声说,“我都准备好了。”
夜深了,整座城市陷入沉睡。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间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李文——或者说,黑曜石的高级探员——正在向总部汇报:
“目标已经接收到警告,但表现异常冷静。请求指示下一步行动。”
通讯器那头传来经过处理的电子音:“继续等待。时机即将成熟。”
通话结束,李文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傅雨霏公寓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平静,即将结束。
而风暴,必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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