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没有回答那个关于“偏爱”的问题。他静静地看着路西法,异色瞳中映着对方此刻罕见流露出的脆弱和痛苦,他们彼此都清楚,那所谓的“偏爱”,其本质是何等的残酷。
短暂的、近乎奢侈的相聚之后,是无法改变的、兵戎相见的未来。欢笑是假的,记忆可以删除,但注定的命运和深埋的痛苦,永远不会消失。
路西法盼望着一切结束的时候,“刑期终有尽时。”
“你说得对,活着见证,或许是最大的刑罚。但是,路西法,你并不是唯一一个被命运贴上标签的。”
路西法皱起眉,看向他。
利维坦,“预言里说,审判的序章,将由我的‘死亡’拉开。没错,我会死。在万众瞩目下,或许很惨烈,或许很平静,但终局已定——我的这具躯壳会崩毁,意识会消散于天地间,成为那场宏大清洗最响亮的开场号角。”
路西法知道预言,但亲耳听利维坦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叙述自己的终局,依然感到一种寒意。
“但他们都不知道,‘死亡’对我而言,从来不是终结。这具身体,是‘神’给予的牢笼,也是枷锁。祂将‘虚无’束缚成形,让我得以行走于世,感知冷暖,品尝味道甚至,体会那么一点点所谓的‘自由’。”
他摊开自己的手,看着掌心清晰的纹路,眼神复杂。
“而当这具身体消亡,枷锁断裂,属于‘虚无’的意识,就要回去了。”他抬起眼,看向路西法,“回到那片真正的、绝对的‘无’之中。那里没有任何‘存在’的概念。”
“如果我滞留不去,这世间的一切,色彩、声音、生命、情感乃至规则,都会被我同化,吞噬,最终归于彻底的‘无’。那才是真正的万物终结。”
他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没有任何喜悦,只有无尽的荒凉和一丝向往。
“所以,路西法,你看,你的‘刑期’是带着记忆永恒地活着,守望废墟。而我的‘刑期’是必须按时‘死亡’,必须主动回归那片我或许早已习惯,却依然感到窒息的无垠虚无。”
“你被罚拥有太多,多到痛苦。而我”他的目光投向那看似自由无垠的夜空,“我被罚永远渴望,却永远无法真正触碰和留住那一点点,我曾短暂拥有的、属于‘存在’的自由。”
“比起我的归宿,路西法,你的‘偏爱’,听起来是否,稍微温暖那么一点?”
“况且用我的死,作为信号,作为点燃那所谓‘净化’之火的第一根柴薪,不是很合适吗?毕竟,还有谁,更适合作为这场盛大审判的开端祭品呢?”
路西法看向他,“这算什么?另一种形式的逃避吗?利维坦!”他无法理解,这个一向比谁都傲慢、比谁都热爱与命运对着干的家伙,怎么会如此平静地接受这种安排?甚至似乎是主动走向这个结局?
“谁说戏剧不能即兴发挥?我会让祂看到,连祂都预料不到的终章。”
路西法和利维坦离开了。
沙发上,路西安依旧沉睡着,面容平静,呼吸悠长,彻底沉入了无梦的安眠,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
一滴清澈的泪水,毫无预兆地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沿着太阳穴,迅速没入鬓角的发丝中,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湿漉漉的痕迹。
他并未醒来,眉头甚至都没有皱一下,仿佛那滴泪只是睡眠中无意识的生理反应。
第三卷审判篇
第116章白月光意外坠楼?
利维坦独自坐在窗边,面前摆着一份几乎没动过的甜点,银勺搁在一旁。
他今天没有拍戏任务,选了这栋最高建筑的观景台,俯瞰着脚下的城市,享受着难得的、无人打扰的放空时刻。
他目光随意扫过对面另一座摩天大楼,一个身影猛地从楼顶边缘出现,极速下坠!
对面大厦的露天剧场正在拍摄,金发天使被圣枪贯穿,羽翼破碎着从高空坠落。
那是路西安,却也是米迦勒。
染血的金发、断裂的羽骨,和千年前重影骤然叠加。
导演的大声喊道了,“咔!威亚再放松!”
导演对镜头不满意,威亚又开始运作,将路西安一次次提起,又一次次放下,模拟着挣扎下坠的过程。
“崩——!”
令人心悸的断裂声,巨大的失重感已经猛地攫住了路西安的一切!
路西安身上的威亚绳猛地崩断!他脸上的惊愕和瞬间袭来的失重恐惧清晰可见,身体彻底失去依托,像一片真正被折翼的羽毛,朝着地面直线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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