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拉斐尔眼眸剧烈波动,为了展示人类的脆弱?还是为了激起我无用的同情?”
“同情?”别西卜嗤笑一声,拖着他向前走去,靴子踩在灰烬和碎骨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不,我是来给你上一课。一堂关于‘代价’的课。”
他们走过一条街道。一个男人徒劳地用手挖着一堆坍塌的瓦砾,指甲外翻,鲜血淋漓,嘴里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他对从身边走过的两位超然存在毫无反应。
“他在找他的妻子,或者孩子?”别西卜语气平淡,“可惜,下面只有压扁的肉块了。拜你们那场华丽的‘号角交响乐’所赐。”
拉斐尔闭上眼。
“睁开眼!”别西卜猛地喝道,声音尖锐,“看看!用你那双号称能看透一切痛苦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不是两军交战的误伤!这不是必要的牺牲!这是屠杀!是你们天堂,亲手洒向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间的‘圣火’!”
他们来到苦水河边。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正试图用破碗舀起河水,一个更小的孩子已经倒在一旁,身体微微抽搐,口吐白沫。
别西卜凑近她,如同毒蛇吐信:“告诉我,拉斐尔。当你们吹响号角,宣告着裁决,可曾有一瞬间,想过这‘裁决’之下,埋葬了多少这样的‘代价’?”
拉斐尔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孩子,看着那片绝望的土地。
“我们是为了最终的秩序为了清除罪恶”拉斐尔的声音干涩,这些话在此情
此景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罪恶?”别西卜猛地指向还在挖废墟的男人,指向那些濒死的孩子,“他们的罪恶是什么?是生而为人吗?!还是不够虔诚?告诉我,拉斐尔!用你那神圣的律法告诉我,他们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需要承受这‘净化’!到底是谁让他们在满是疮痍的家园里哀嚎。”
拉斐尔,“创痛终平,伤痕终愈,此间苦楚,终有尽头。”
别西卜看着她坚定的神情,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别西卜的声音低沉下去,他凝视着眼前人间地狱般的景象,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倒影。
“很久以前,有一个可怜的小孩。卑微得像尘土,饥饿是他的常态。为了活下去,他什么都干过,偷窃、乞讨,甚至和野狗抢夺一点发霉的肉屑,那都是家常便饭。”
拉斐尔沉默着,翠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废墟。
“但命运连这点卑微的生存都不愿施舍。他不小心,也许只是挡了路,也许只是眼神冒犯了、惹怒了一位路过的权贵。结果?”别西卜嗤笑,“被打得缺胳膊少腿,像破布一样被丢弃在垃圾堆里,等着流血殆尽,或者被野狗分食。”
“在他意识模糊,临死前的极度痛苦中,他向一切能祈求的存在祈祷,祈祷谁能来救救他。”
别西卜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看向拉斐尔。
“然后,奇迹发生了。一个…‘善良慈爱的神的孩子’回应了他。”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混杂着最初的感激和其后无尽的苦涩。
冷。刺骨的冷。比跟野狗抢食被打断肋骨丢进雪窝的那次还要冷。
少年缩在垃圾堆的臭气里,感觉自己像块被撕烂的抹布。左胳膊和右腿以奇怪的角度扭着,疼得已经麻木了。血糊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暗红。权贵老爷马蹄扬起的灰尘好像还呛在喉咙里。
我要死了。我知道。
野狗的绿眼睛在暗处闪着光,越靠越近。我却连抬起一根手指赶走它们的力气都没了。
不甘心。我偷过祷告堂的面包,听过那些穿着暖和袍子的人说什么“神爱世人”。神在哪里?爱在哪?我像蛆虫一样挣扎着活了这么久,就要这么烂掉了吗?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用尽最后一口气,在心里嘶吼,向所有可能听见的东西祈祷。
“不管是神,是魔,还是路过的鬼”
“救救我,谁都好,救救我…”
“我不想死…,不想就那么死了”
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天亮了。阳光刺眼。
我愣愣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胳膊和腿,甚至比以前更有力气。掐了自己一下,很疼。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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