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极致的静美与温柔中,他心中最后的枷锁,也随着飘落的花瓣,悄然松动了。
这一刻,所有的犹豫、挣扎、迷茫,都被这场紫色大雪悄然覆盖。
米迦勒的身影在漫天紫雪与蓝花中逐渐变得朦胧透明,最终化作一道柔和的光晕,消散在氤氲的花香与光尘之中。
只留下利维坦独自站在无尽的蓝楹花树下,仰着头,任蓝紫二色的“雪”与“花”落满全身。心口一点暖意与周遭的花香一样,真实又虚幻。
来路已被覆盖。
前路在花雨尽头,模糊而又清晰。
他看向了远方,那里有他的来路,却没有他的归途。
海浪拍打着岸边,深海在呼唤他。
利维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迷茫已然褪去,他来到崖,毫不犹豫地踏入汹涌的海水之中。
哗啦!
巨大的鲸影在深海浮现,利维坦恢复本体,庞大的身躯掀起暗流,朝着更深处的深渊沉去。
他终究是深海的主人。
天空留不住他,陆地困不住他,贝希摩斯也再不能欺骗他。
小岛陷入了沉寂,只剩下风声、浪声,以及比这一切更轻的落花声。
第五卷终局
第164章悖论的赌局
世界初生之始,轮回尚未启动,万物法则正常运行。
巨大的生命树散发着磅礴的生机,其根系深处,一座形态既似精密仪器又似完美的人形静静矗立。
祂周身笼罩着一层柔和却不容亵渎的光晕,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头流淌而下、仿佛由月光与初雪织就的纯白长发,长及曳地。
祂的面容难以看清具体细节,唯有一双眼睛清晰无比,金色般的眼瞳,眼中流转时钟刻度,其中没有情感,无尽的、高速流转的冰冷数据与法则符文。
陆渊强行突破了外围脆弱的屏障,找到了这里。
他抬头,望向无形却无处不在的规则之源,用挑衅的语气,念出了一个不应被此世任何存在知晓的真名:“内莫修斯。”
刹间,万籁俱寂。
无数代表惩戒与抹杀的法则锁链凭空出现,携带着世界初生时的全部伟力,轰然刺向陆渊!这是神明对亵渎真名者的天罚!
陆渊周身爆发出与此世力量体系截然不同的虚无之力,他硬生生扛住了这恐怖的天罚,身影在法则锁链的轰击下不断明灭,却始终未曾消散,脚下的大地因这对抗而寸寸龟裂。
天罚渐息,陆渊的身影略显黯淡,却依旧挺立。他抹去嘴角逸散的能量痕迹,抬头望向片重归平静的虚空,“这反应看来我找对了。”
[完成与内莫修斯的赌约],这指令如同核心代码,写入他存在的每一个粒子。
“真是热情的招呼。”他抹去血迹,抬头望向恢宏的枢机,“现在,我们能谈谈了吗?或者,您更倾向于我再叫一次名字?”
不蕴含任何情感的声音直接响彻陆渊的意识海,[变数应抹除。]
“抹除我?”陆渊笑了,“或许您能做到,赌约已经定下,而我是执行人!”
无声的压力弥漫。
陆渊向前一步,目光灼灼,“我知晓您的本质,也知晓祂的存在。”
“神战的号角早已在维度之外响起,一位神明终将永眠沉寂这是早已写定的旋律,不是吗?”
“您执掌‘存在’,记录万有。您也知,‘虚无’一词被众生所知、所念、所恐惧的一刻起,它已成为了‘有’的囚徒?”
这个悖论在冰冷的空气中发酵,“众生认识了‘虚无’,便赋予了它形态,赋予了它定义,哪怕这个定义是‘空无’。它便不再是绝对不可知、不可言的彼岸,被拉入了‘存在’的语境,成为了概念体系中的一环,一个代表着‘终点’的有。”
“而真正的、本源的‘虚无’,是湮灭,是否定,是连‘概念’都无法存留的绝对之无。它无法被言说,无法被思考,一旦触及,便是永恒的沉寂。”
“所以,我所寻求的,不是回归本源的虚无,是消亡。渡向其他‘存在’形式的必经过程。”
他紧紧盯着信息洪流的虚影:“我的本体,涅希琉斯,祂是沉睡的虚无本身,祂即是终极的‘无’。但祂不是唯一!在祂之外,仍有其他‘存在’的形态,其他定义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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