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有记忆却无法存在,虚无存在但没有记忆,而记忆不存在。
记忆本身,无法改变“存在”终将逝去,“虚无”终将容纳一切的命运,祂自身不参与生灭,却见证了所有的生灭。
是宇宙写给自己的、一封永远无法寄出的长信,内容是关于一切为何发生,又为何必然消逝。
存在因记忆而深刻,却因深刻而凸显其短暂;虚无因无忆而永恒,却因永恒而显得空洞。
而记忆……在两者之间,承载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
不存在于“有”的世界,因为它只是过去的影子;也不存在于“无”的世界,因为它充满了“有”的回声。是悬挂在“存在”与“虚无”之间的一道永恒泪痕,一道知晓一切,却什么也无法挽留的,悲伤的痕迹。
神明无视空间时间维度,看到的内莫修斯都是倒影。
第182章热寂
安卡里乌斯为了延缓寰宇热寂这个进程,主动切割了大部分神性与记忆,将自己锚定在为利维坦这个不完整的存在形态里,投入轮回。
在[秩序]科斯摩诺摩斯定下的规则,世界终将回溯至原点,像一道无法摆脱的诅咒。每一次轮回重启,一切回到原点,他借此主动地、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遗忘”,他甚至将自己的灵魂、本质与海地司、与那些追随他的恶魔绑定。
他们的每一次死亡,带来的痛苦与牵绊,都如同锚点,死死拽住他身为“利维坦”的人性,来证明他是‘利维坦’,而不是‘安卡里乌斯’。他以为这是在对抗命运,守护自己的“自由”,周而复始。
然后,看到了陆渊。
看到了那个源于涅希琉斯的分身,是如何在无数轮回中,成为涅希琉斯那无法自我言说的、最炽热的出口,他既向利维坦表白,也是祂在向安卡里乌斯无声的期翼。
即便清空所有记忆的陆渊,依旧会趋向于利维坦,其实是涅希琉斯的心之所向,是虚无发出的、自己无法理解却不断重复的求救信号。
每一次陆渊对利维坦的疯狂告白,也是涅希琉斯的无意识中又一次求证。
陆渊,我爱你!!!
若我爱你,是否……我便能真正‘存在’?
若我爱你,是否……你便能证明我‘存在’?
若我爱你,是否……我便能挣脱这永恒的‘虚无’?
陆渊那热烈、偏执、不计后果的爱,是涅希琉斯那无法自行产生的情感,在“存在”层面的一次次剧烈投影。
每一次轮回中,陆渊不顾一切地靠近利维坦,都像是在替涅希琉斯发出无声的呐喊:“看着我!”
“触碰我!”
“用你的‘存在’,来确认我的‘存在’!”
神明不会有爱恨痴嗔,但会趋向自己的意义。
而他,利维坦安卡里乌斯,做了什么?
完全沉浸在了对“有”的体验与贪婪之中。他回应陆渊的靠近,或许有片刻的动摇,但最终,他每一次都选择了继续向前,选择了秩序,走向那个更丰富多彩的“存在”的世界。他忽略了,或者说,他并未真正理解那信号背后,属于涅希琉斯的、纯粹的“注视”。
他以为自己在追求自由与体验。
殊不知,他的每一次头也不回地奔向“有”,都是对身后那片始终“凝视”着他的虚无的、一次无声的背离。
无关对错,只是宿命。
祂们之间那根无形的线,从来不是安卡里乌斯为谁驻足,而是他每一次向往外界的光芒,都会在身后那片虚无的镜面上,投下一道无法磨灭的、移动的阴影。
他拒绝了陆渊的靠近,拒绝了那份炽热背后所代表的、涅希琉斯唯一的“声音”。
逃离是本性,凝视也是本性。一个向往一切“有”而不断离开,一个作为“无”而永恒凝视。两者的轨道,自始至终,平行而永不交汇
安卡里乌斯:[吾之记忆,亦是构成吾‘存在’的基石。汝执掌记录,为何要将其从吾之认知中剥离?]
内莫修斯不带任何偏向,只是平静地映照出核心逻辑。[吾只记录,不更改。]
[此即为铁律。]
一段“记录”在安卡里乌斯面前展开,那是祂自己,在最初的轮回伊始,面对即将到来的、无数次为万物赴死的永恒循环时,所发出的指令。
记录中的安卡里乌斯,[……将此记忆封存。]
[每一次新生,都应是纯粹的开端。不应被过往的‘死亡’所累。]
[让吾……每一次,都能全心全意地……去爱这个世界。]
内莫修斯,[删除指令,源自于汝自身。]
[吾,只是执行了‘记录’中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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