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女人,看着她那双已经彻底被浓稠的、漆黑的偏执所吞噬的凤眸,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在一瞬间,被彻底地,冻结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比昨晚,还要可怕上千倍、万倍的、漫长的…精神折磨。
“不…不要…”
恐惧,像最原始的本能,驱使着她的身体,做出了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她的声音,已经因为之前的哭喊和尖叫,而变得沙哑不堪。那哀求听起来,更像是小猫临死前发出的、破碎的呜咽,软弱而又可怜。
她手脚并用地在柔软的、巨大的圆形大床上,拼命地向后退,试图远离那个正一步一步向着自己逼近的可怕恶魔。
可这张床,太大了,也太软了。
无论她怎么退,都像是被困在了一个,由白色天鹅绒和柔软羽毛,打造而成的、华美的、温柔的陷阱里,根本,无处可逃。
而司徒瑶,就是那个,耐心十足的、享受着猎物最后挣扎的、优雅而又残忍的猎人。
她没有立刻扑上来。
她只是缓缓地,抬起自己那双修长的腿,优雅地,跪在了柔软的床垫上,然后像一只正在匍匐前进的、美丽的黑豹,用一种极具压迫感的、缓慢的姿态,一点一点地向着那个已经退到了床头,再也无路可退的小家伙爬了过去。
“然然,”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一点一点地缠绕上安然的心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像一只,受了惊的、正在拼命逃跑的、小白兔?”
“而我,”她爬到了安然的面前,伸出手,用那冰凉的、如同美玉般完美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安然因为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前的衣料,“……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小兔子了。”
安然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股酥麻的、如同电流般的战栗,瞬间从司徒瑶指尖触碰的地方,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浑身的力气,都被彻底地,抽干了。
“姐姐…不要…”她的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听话…我以后都听话…你别这样对我…”
她放弃了所有无谓的抵抗,开始用自己唯一剩下的、也是最可怜的武器——眼泪和哀求,来试图,唤醒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最后的一丝人性。
然而,她还是,太天真了。
司徒瑶看着身下这个,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抖,像一只即将被献祭的、圣洁而美丽的羔羊的女孩,眼底,非但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还浮现出了一抹,近乎残忍的、病态的兴奋。
“现在才说听话?”她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危险而又魅惑的微笑,俯下身,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安然那早已被泪水打湿的、冰凉的脸颊,“……晚了。”
“然然不乖,”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在耳边厮磨,“……是要,受罚的。”
说完,她便不再给安然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把抓住她那两只还在徒劳地,抵在自己胸前的、纤细的手腕,然后,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它们,高高地,举过头顶,死死地,按在了柔软的、雪白的枕头里。
又一次。
又是这个,充满了压迫感和占有意味的、让安然感到无比恐惧和羞耻的姿势。
“唔…!放开…!”
安然痛苦地,挣扎着,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可她的那点力气,在司徒瑶那绝对的力量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司徒瑶轻易地,就用一只手,将她两只不听话的小手,都牢牢地,禁锢了起来。
然后,她空出另一只手,那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冰凉的指尖,缓缓地,从安然那件丝质的、漂亮的白裙的下摆边缘,向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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