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长老会由部分隐世不出的上古仙尊组成,他们更倾向于‘控制’与‘利用’。”
“他们认为,外域之力虽是剧毒,但若能剥离其混乱核心,或可化为己用。”
“甚至重塑三界秩序,建立一个完全由天庭掌控的、永恒的‘完美秩序’。”
控制?
利用?
穆心玥和齐云遥心中同时一寒。
她们亲身感受过外域那侵蚀心智的恐怖。
那根本是无法控制的毁灭之力,任何试图驾驭它的想法,都无异于玩火自焚!
“所以——————”
穆心玥的声音冷了下来。
“长老会对外域的态度,并非清除,而是捕捉?研究?甚至合作?”
翊圣真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
“长老会认为,三元之力过于古老且不可控,尤其是二位身负的完整本源,是巨大的变数。”
“他们更相信天庭自身的力量与智慧。”
齐云遥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清冽的怒意:
“以魂为契,以界为祭?这便是他们所谓的智慧与秩序?”
她想起了药婆婆在地府发现的石碑。
翊圣真君身躯微不可察地一震,显然没想到齐云遥会知道如此隐秘!
他深深看了齐云遥一眼,语气低沉了几分:
“有些古老的契约是为了换取更重要的东西,比如时间。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妥协并非怯懦。”
“用部分生灵的牺牲,换取所谓的整体存续?”
穆心玥站起身,虽气息未复,但那股属于冰狱主宰的威严已自然流露。
“此等秩序,与外域的扭曲何异?不过是将毁灭包装成救赎罢了!”
舱室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翊圣真君迎着穆心玥冰冷的目光,缓缓道:
“本君只是陈述事实。”
“如何抉择,是玉帝与长老会之事。”
“但二位需知,若长老会得知你们不仅拥有三元本源,更知晓那些隐秘,他们绝不会允许你们继续‘不可控’地行动下去。”
“届时,来的恐怕就不是本君这样的‘监军’,而是清洗一切的‘净世天兵’了。”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真君今日之言,是代表玉帝,还是代表你自己?”穆心玥反问。
翊圣真君转过身,再次望向舷窗外的星海,声音飘忽:
“本君只代表不希望三界沦为一片死寂废墟的立场。”
“天庭内部的博弈,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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