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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胶片里的光脉投影（第1页）
旧胶片放映机的齿轮“咔啦”卡住时，小远正蹲在屏幕前数画面里的向日葵。淡金色的胶片在卷轴上缠成乱团，本该显示农田的画面突然跳帧，变成了漆黑的实验室，穿白大褂的人影举着枚银徽章，在镜头前晃了晃，徽章上的刻痕在投影里泛着刺目的白光。“哥哥，胶片在变魔术！”
孩子举着用胶片碎片粘的小太阳跑过来，浅灰色衣服上沾着projector（放映机）的灰尘——他刚在储物间给向日葵浇水，听见放映机的声响就跑过来，怀里的三花猫盯着屏幕炸毛，爪子把陶制胶片盒扒到了地上，“小猫看见屏幕里的人就发抖，像看见鬼似的！”
我蹲下来拆开放映机的侧盖，指尖触到发烫的灯泡——这台上周从废弃电影院拖回的旧机子，连电源线都没接，却自己转了起来，胶片边缘的齿孔被齿轮磨出细屑，落在地上竟凝成淡金色的光粒，和之前水脉里的紫霭不同，这些光粒碰到空气就往屏幕方向飘，像被画面吸住的萤火虫。
“是光脉。”
苏晴突然按住我的手，她刚用万用表测过机身，指针在“0”刻度来回跳动，“和水脉对应的‘光脉’，老资料里写过，旧胶片受潮后会储存环境光的能量，在特定温度下会自发放映，画面里的光粒就是光脉的具象化——就像水脉会凝成根须，光脉会凝成光粒。”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凑过来，铜制温酒壶的壶底蹭到放映机底座，突然发出“嗡”的共振声。
投影里的实验室画面瞬间清晰，白大褂人影的袖口露出半块铭牌，上面的编号“CN-749”和之前磁带、水位计的编号完全一致，“我年轻时在电影院当放映员，见过受潮的胶片‘闹鬼’——画面会自己变，还会在墙面上投出不该有的影子，有次竟映出了隔壁仓库的景象，像开了扇窗。”
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对准屏幕，镜头里的光粒突然聚成道细线，顺着设备线爬进屏幕，在直播画面里拼成半道水纹符号——和之前铁管上的刻痕同源，只是多了道金色的光边。“是双脉共振！”
她突然后退半步，设备屏幕开始发烫，“光脉和水脉能通过影像传递信息，就像把水纹刻进胶片里，放映时再还原出来——刚才直播设备接收到水脉信号，才让光粒拼成了符号。”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了螺丝刀，刚碰到放映机的齿轮，投影突然黑了半秒，再亮时画面变成了育苗区的景象——不是实时的，是上周的样子，小远正在给向日葵浇水，陶钵旁摆着那台银徽章铜盒，盒盖敞开着，里面的光粒正往胶片方向飘。
“是记忆投影。”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声音发颤，“胶片能储存周围的影像记忆，就像相机胶卷，但这台机子能投影过去的画面，说明光脉能‘回溯’——刚才卡帧，是因为记忆和现实重叠了。”
小远突然指着屏幕角落，那里有个淡金色的小光点，正随着画面移动：“那是我的小太阳！”我们凑过去看，果然见光点是用胶片碎片粘的形状，和孩子手里的手工一模一样，“上周我把小太阳放在放映机旁，它是不是被胶片吸进去了？”
我摸了摸小远手里的胶片小太阳，碎片边缘竟还沾着淡金色的光粒，和放映机里的光粒同色。
投影突然又跳帧，这次是废弃电影院的画面，银幕前堆着几十卷胶片，最上面的盒子贴着“光脉核心-01”的标签，镜头扫过墙面，刻着和放映机底座相同的纹路，“是电影院的放映厅！”
老人突然激动起来，拐杖戳得地面“咚咚”响，“1992年电影院闭馆时，我帮着搬过胶片，那些标着‘核心’的盒子锁在铁柜里，钥匙就是枚银徽章——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徽章上的刻痕和放映机底座的槽正好吻合。”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已经扛起了放映机，机身突然变轻，像被光粒托着似的。“得去电影院找剩下的胶片。”
他往门口走时，投影还没关，屏幕里的电影院画面突然定格，银幕上浮现出道金色的箭头，指向铁柜的方向，“这是光脉在指路，就像水脉用根须指引方向，光脉用画面指引——胶片里的箭头，就是现实中的位置。”
林薇薇突然把直播设备架在放映机上，屏幕里的光粒顺着设备线爬进镜头，在直播画面里拼成张简易地图，“光脉能通过直播信号扩展投影范围，现在咱们能实时看到电影院的情况——你看，铁柜旁的地面有光粒在闪，说明那里有光脉流动，和咱们这边的放映机连在一起了。”
小远突然跑回帐篷，抱着那株最壮的向日葵跑过来：“小太阳的花瓣在发光！”
我们凑过去看，淡金色的光粒正从花瓣尖冒出来，往放映机方向飘，落在胶片上，让卡住的齿轮“咔啦”转了起来，“刚才花瓣碰了我的胶片小太阳，就开始发光，像在帮咱们修机子！”
苏晴突然指向放映机底座的凹槽。那里刻着和银徽章完全吻合的纹路，只是之前被灰尘盖住了，“把徽章嵌进去，光脉会更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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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住我的手，把银徽章往凹槽里按，徽章刚碰到金属，放映机突然发出“嗡”的巨响，投影里的光粒像潮水般涌出来，在墙面拼成巨大的实验室画面，白大褂人影的声音竟从机身里传了出来，不是喇叭声，是光粒振动空气形成的声波：“光脉与水脉交汇于锦园地下三层，双脉共振可开启‘核心室’，钥匙为‘双脉印记’——警告！光脉过度使用会导致记忆紊乱，使用者将混淆现实与投影……”
声音突然中断，放映机的灯泡“啪”地炸了，投影变成雪花屏，淡金色的光粒开始往地面钻，在沙地上画出半道圆形，和之前水脉的圆弧拼成完整的圈，圈中央嵌着枚发光的“光脉小太阳”——是小远刚才掉在地上的手工，此刻碎片边缘的光粒正往圈外扩散，像在保护这个区域。
“快关掉投影！”老人突然捂住眼睛蹲下去，铜制烟盒从中山装口袋掉出来，里面的薄荷烟被光粒染成淡金色，“这光脉在搅脑子——我年轻时见过，放映员盯着异常胶片看久了，会把投影里的画面当成现实，有次竟朝着屏幕里的门走，差点撞在墙上。”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拔掉了放映机的电源线（尽管没接电，线却发烫），雪花屏慢慢暗下去，墙面上的投影却没消失，反而变成了半透明的，和现实的育苗区重叠——能看见小远在给向日葵浇水，同时又能看见实验室的人影在浇水的位置走动，像两个时空叠在了一起。
“是记忆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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