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府的景象截然相反,晏家大宅此刻笼罩着令人窒息的氛围。
晏明辉脸色铁青,手中握着一条沾着血痕的皮鞭。
几个手下跪在地上,背上衣衫破裂,露出一道道血痕。
“废物!一群废物!”晏明辉咆哮着,“两个时辰了!连几个泥腿子都抓不到?查不到源头?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当然知道这源头根本不用查,定是顾溪亭使得阴招,他恨不得立刻冲进顾府,将顾溪亭和那个该死的许暮千刀万剐!
“顾溪亭!许暮!我要杀了你们!”晏明辉双眼通红,怒吼着就要往外冲。
“站住!”晏无咎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父亲!你别拦我!”
“两句市井传言,就能让你方寸大乱、喊打喊杀?”晏无咎看着一片狼藉的前厅,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如此心性,让为父如何放心将晏家交予你手?”
晏明辉急道:“那顾溪亭不过是个……”
晏无咎冷笑打断他:“监茶使?”
“你以为好好的怎么凭空冒出来一个只听皇帝密令的监茶使,还独独被派来参与云沧的茶魁大赛?来做什么的?游山玩水吗!”晏无咎拐杖重重杵地,“圣上要动几大家族根基的心都昭然若揭了!顾溪亭这把刀,第一个点的就是咱们晏家!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蠢货!”
晏明辉被父亲骂得一时语塞,但脸上依旧写满不服。
晏无咎看着他这不成器的样子,心中倍感疲惫:“永昌杂货铺后院地窖的钥匙,交出来。”
“凭什么!”
“交出来!”
父子俩僵持不下,晏明辉终究还是不敢违逆,愤愤地从腰间解下一枚黄铜钥匙,拍在旁边的案几上。
晏明辉本就心烦意乱,还被他父亲收走了钥匙,待晏无咎离开后,他气的一头扎进了醉红楼。
这阵子为了跟父亲证明自己,他有些日子没来消遣了。
他包下了头牌莺儿的雅间,最贵的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肚,怎么也疏解不了心头那股憋屈的邪火。
“你是没看见那老东西的眼神!好像我晏明辉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他醉醺醺地对着怀中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大倒苦水。
莺儿的手指轻抚着晏明辉的胸口,眼波流转,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哎哟我的好公子,您消消气儿,莺儿都不能哄你开心,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别说,这招果然奏效,晏明辉握住在他胸口乱划的手指:“好莺儿,我可想死你了,早知道做什么他都看不上,我还用忍这么些天……”
莺儿软趴趴地躺在晏明辉怀里:“不过你家老爷子也真是的,你想教训那许暮替晏家出气,这是天经地义呀!”
晏明辉轻哼出声:“他就是瞧不起我,觉得谁都比不上老二,但是……”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已经死了呀!哈哈哈哈哈!”
“那你家老爷子把钥匙都收走了,会不会交给晏清和?那您这阵子忙前忙后的,岂不是为他做了嫁衣?”
啪!提到晏清和,晏明辉气得摔碎了手里的杯子。
“他晏清和是个什么狗东西,就凭他!”
“不对……不对不对……”晏明辉推开莺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越想越不对,父亲也没有其他儿子了,他不会真的要给晏清和吧!
晏明辉心下狂怒,就算是偷,也得把这钥匙偷回来,决不能落入晏清和手里。
偷?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按不回去了。
晏明辉的心突然狂跳起来,这个想法在酒精的作用下形成一股巨大的诱惑。
是啊!只要他拿到那东西,把事办成了!父亲还敢小看他吗?整个晏家谁敢不服他?
他甚至等不及第二天早上,就跌跌撞撞地冲出醉红楼。
晏明辉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晏家,得知父亲果然宿在年轻貌美的小夫人院中,顿时心下一松,也更添怨怼。
他脚步踉跄,径直奔向内院深处母亲薛氏居住的清心苑。
他不顾值夜丫鬟的阻拦,一把推开正房门带着哭腔喊道:“娘!娘!”
薛氏匆匆从内室走出,看到儿子大吃一惊:“辉儿!你这是怎么了?”
晏明辉冲到母亲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起来:“娘啊!爹他欺人太甚!他当众斥责孩儿无用,夺走了我掌管永昌地窖的钥匙,他分明是想把孩儿功劳给那庶出的贱种!”
晏明辉喝了酒,说得语无伦次,半天才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跟薛氏讲明白。
薛氏心疼儿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辉儿待如何?需要给你舅舅送信过来吗?”
晏明辉见母亲要帮自己,立马擦干眼泪屏退所有下人,在她耳边说道:“儿子有一妙计……”《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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