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罗日姆贝尔克主教的马车驶向布拉格附近的塔尔克城堡。晨雾尚未散尽,这座石砌堡垒在薄雾中显得阴森而顽固。
当马车在吊桥前停下时,守卫板着脸告知:“领主大人不在城堡。”
主教优雅地掀开车帘,紫袍在晨光中泛着暗沉的光泽:“告诉塔尔克,我是来救他的。”
他声音平静,却让守卫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那位陛下就是希望让我来干这些脏事...”主教指尖轻抚胸前的金十字架,“不过我都快身子入土了,这点名声算什么。”
神职人员不允许婚姻,他对那些事情也并无太大的兴趣,权势、财富才是他渴求之物。
他缓步走下马车,目光扫过城墙上紧张的守军。
箭孔后闪动的寒光,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抗拒。
“退下。”主教对守卫淡淡道,“还是说,你们想亲眼见证黑军的铁蹄踏平这座城堡?”
这句话让守卫脸色骤变。当主教径直走向城门时,竟无人敢真正阻拦。
沉重的橡木门吱呀开启,仿佛在宣告某种抵抗的终结。
城堡大厅里,塔尔克子爵故作镇定地坐在主位上,手边的葡萄酒杯却微微晃动。
“什么风把主教大人吹来了?”他强装从容,但额角的汗珠出卖他的了紧张。
罗日姆贝尔克环视这座阴暗的大厅,目光落在墙上的家族纹章:“我来给你指条活路。”
他紫袍曳地,步步逼近,“要么接受改革,要么...等着被改革。”
子爵猛地站起:“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主教微笑,“我是在救你。”他指尖轻点桌面,“那位陛下的耐心有限。黑军就在边境,你猜他们更愿意踏平城堡,还是接受投降?”
窗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子爵冲到窗边,看见一队匈雅提骑兵不知何时已列阵在城堡外。
阳光照在他们的铠甲上,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我现在倒成了那位陛下的黑手套了...”主教注视着子爵颤抖的背影,“不过,黑手套白手套,总比没手套好。”
当子爵颓然坐回椅中时,罗日姆贝尔克适时递上一卷文书:“签了它,你的领地还能保留。”
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毕竟,活着才能继续侍奉天主,不是吗?”
子爵颤抖着签下文书,笔尖在羊皮纸上划出歪斜的痕迹。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道:“你这个叛徒...”
“叛徒?”罗日姆贝尔克主教轻轻卷起文书,紫袍袖口掠过桌面,“我只是奉行天主的旨意。”
晨光透过彩窗,在他胸前的金十字架上投下斑驳光影。主教俯身靠近子爵,声音压得极低:“看在你我昔日交情,我才第一个来此。”
他指尖轻点文书上的印章,“下次来的...可能就是黑军了。”
子爵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西吉斯蒙德陛下在位时...”
“时代变了。”主教直起身,紫袍在石地上曳出优雅的弧线,“这位陛下与他优柔寡断的外祖父不同,更不是他那无能的父亲。”
他转身走向门口,忽然停步,“你好自为之。”
城堡大门隆隆开启,主教迈入晨光中。
他回头望了眼塔楼上飘摇的家族旗帜,轻声道:“时间紧迫,得在那位陛下面前展示足够的成果...”
马车驶过吊桥时,主教展开那份墨迹未干的文书。阳光照在签名处,塔尔克家族纹章旁新添的哈布斯堡双鹰徽记格外醒目。
他小心卷好文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暗藏的账本副本。
“下一个目标...”他望向远山间的另一座城堡,“该选那个总和我作对的奥洛穆克公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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