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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祝您幸福（第2页）

“乔凡娜大人，你喜欢拉斯洛，对吧？”

这句话像支利箭，精准地射中白骑士心中最隐秘的角落。乔凡娜的披风微微晃动，银甲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按在剑柄上，仿佛在战场上遭遇突袭。

“我...”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迟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玛蒂尔达的羽扇轻轻展开，掩去唇角的笑意：“喜欢就是...”

她故意放慢语速，每个字都像珍珠落玉盘般清晰，“想要与那个人结为夫妻的意思。”

更衣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乔凡娜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铠甲下的胸膛微微起伏。

她想起拉斯洛教她下棋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为自己披上披风时指尖的温度，想起那些深夜书房里共同批阅奏折的时光...

“不...”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我是他的骑士...”

“骑士就不能有真心吗？”玛蒂尔达向前一步，羽扇轻点她胸前的银甲，“这里跳动的，难道不是一颗普通女人的心？”

烛光在银甲上流转，映出乔凡娜动摇的神情。

她想起每次出征归来，拉斯洛执行吻手礼时的躁动；想起他特意命人打造的内甲，每个细节都契合她的身形；想起他总在她最需要时出现的默契...

“看，”玛蒂尔达的指尖轻触内甲上精致的刺绣，“连铠甲都在替你诉说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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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凡娜突然抬手按住心口，银甲下的心跳如战鼓般擂动。

她艰难地别过脸，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不行...我还是伊露什卡的养母，怎么能...”

“哦？”玛蒂尔达的羽扇轻轻摇曳，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着狡黠的光，

“您恐怕还不知道吧？拉斯洛的姑母——尊贵的皇帝腓特烈陛下，与他的关系也未必如表面那般清白呢。”

乔凡娜的指尖猛地收紧，披风下的银甲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我想...”玛蒂尔达凑近半步，气息拂过乔凡娜泛红的耳廓，“那位尊贵的陛下，或许也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呢。”

她的羽扇轻点乔凡娜肩头的狮徽，“明明只年长不到十岁，何必用辈分束缚自己？”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将两人身影投在挂毯上。

乔凡娜望着镜中自己动摇的神情，忽然在布达佩斯的王宫中拉斯洛的吻手礼。

“感情从来不分辈分，”玛蒂尔达的指尖划过内甲腰际的暗扣，“就像这铠甲，既护心口，也束腰身。”

她突然轻笑，“您真要为了虚无的伦常，错过触手可及的幸福？”

长久，乔凡娜艰难地别过脸，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考虑这些情爱的时候...”

玛蒂尔达的羽扇轻轻一顿，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又是奥斯曼的威胁对吧？”

她微微倾身，烛光在她精致的面容上跳跃，“您和拉斯洛这一点，倒是极为相似呢。”

她忽然收起羽扇，指尖轻抚过乔凡娜肩甲的纹路：“不过，我不会再劝了。”声音轻柔如羽毛拂过，“这是您自己的感情，不是吗？”

乔凡娜的睫毛微微颤动，镜中映出她动摇的神情。

玛蒂尔达优雅地替她整理披风的褶皱，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珍贵的瓷器：“他人能给的帮助终究有限...”她系好最后一个银扣，“最后还是要看您自己的心意。”

当最后一道束带系好时，玛蒂尔达后退半步，羽扇在胸前划出祝福的弧度：“不过...”她紫罗兰色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着温暖的光泽，“还是祝您幸福。”

她的目光掠过窗外匈牙利的方向，唇角漾开意味深长的笑：“也祝我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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