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
两个字如同一道炸雷响彻苏昭阳耳畔。
他乱七八糟的脑袋瓜子里七糟八乱的搅动着,像打蛋盆子里面忙碌搅拌着莫名其妙配方的戚风蛋糕。
苏昭阳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他凑上去亲他,但生死命掌握在陈蕴风手里,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双手撑着床单,将自己委屈瘪着的小嘴巴送上去。
唇瓣冰冰凉凉的凑在一起,简单碰触了一下。
说实话,苏昭阳两辈子叠加在一起,清清白白的,别说男孩子,他连女孩子的脸蛋都没有亲过。最幻想的时候,也想过牵漂亮女孩子的手,亲亲女孩子的脸蛋,当然也不可否认的幻想过女孩子的唇瓣,可当男人“薄薄的”、“硬邦邦的”唇瓣吻上来的时候,这个吻击碎的是苏昭阳的美梦。
幸福美满的家庭,这种近乎奢侈的梦,苏昭阳清晰的明白到已经完全离开他了。
“啵。”
黑夜里,唇瓣分开的声音格外清晰。
苏昭阳听得脸红,胸腔里又充斥着嫌恶的怒火。
这到底算什么呢?
他没看陈蕴风的表情,转过身,含着汪汪眼泪,忍辱负重的擦了干净。
既然做都做了,怎么也得达到目的。
他胡乱把眼泪擦干,转过去找陈蕴风要奖励。
“给我。”
陈蕴风没阻拦,把手机递给他。
苏昭阳迫不及待赶紧,可手机解锁需要密码,他恶狠狠瞪着陈蕴风:“你骗我!”
陈蕴风这会儿心情不错,把他当成某种毛绒绒的玩偶,一下子薅了过来,抱在怀里,随后拿着手机解了锁。
“看吧。”
苏昭阳甚至等不及让他把尾音落到地上,就迫不及待拿着看,主要是看有没有和父母说这些事情。
陈蕴风的对话框其实相当干净,除了一些日常话题,基本什么都没有,与其说是跟亲生父母关系有多好,不如像是多了一个人。
把对话从头到尾看完了,苏昭阳的心终于是放到肚子里了——陈蕴风告他的状。
只要陈蕴风没有告状,一切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好像又膨胀了一点,在陈蕴风臂弯里挣扎,企图爬出去。刚滚半圈,就被活生生逮了回来,他对上陈蕴风那双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睛。
陈蕴风盯着他:“我随时都可以跟他们讲,你最后听话一点。”
苏昭阳咬着唇瓣大骂:“你无耻。”
陈蕴风笑起来,竟有几分死皮赖脸的得意:“嗯,该睡觉了,都几点了。”
苏昭阳感觉他瘦骨嶙峋的手指正往自己脖子上收缩,当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陈蕴风见他不挣扎也不反抗了,直接侧身用手臂压住他的脸蛋。
起初,苏昭阳也觉得闷热,于是他转了转脖子,把脸蛋子埋到了陈蕴风的侧脸上。脸颊和手臂天然的呼吸区,让空气不至于闷,但相当的暖和,靠着这点暖烘烘的意味儿,他的神经竟然莫名放松下来。
黑暗里可以思考的东西就多了,比如陈蕴风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混合着海洋风的味道,清澈漂浮,像被薄薄水汽包裹住的空气球,轻轻坠落在他的脸蛋上。
这种味道包裹住了苏昭阳,让他脑袋沉沉,像进了水,他的眼眸眨着眨着就要睡着了,他睡着前还在想,他完蛋了,命门被陈蕴风拿捏死了。
·
苏昭阳显然搞不明白陈蕴风。如果把人换算成数学题,苏昭阳觉得自己高低是个初中题,简单的复杂,已经靠着难度刷掉了小部分的人。但陈蕴风高低是个高数题,高数是棵树,上面挂着一堆死人。陈蕴风是苏昭阳必然挂科的高等数学。
自从那天一起睡觉后,陈蕴风仿佛从里面得到了某些趣味,每天晚上让他过来抱着睡,不得不承认,秋天里两个人抱着睡确实暖和,明明两个男人一起睡也不是多见不到人的事情,苏昭阳却拉不下脸,每次摸着晚间才红着脸溜进去。
两个人既不说话,也不可能聊天,基本纯睡觉搭子。
苏昭阳觉得陈蕴风小时候应该没什么可以抱的玩偶,所以长大了,反而爱玩,他大人大量,勉强可以不在意。只是有点可怕,陈蕴风很喜欢亲他,又亲又咬,每次不分轻重,咬得他噎着嗓子咩咩的哭。反正每次哭,陈蕴风也不会哄他,就让他哭。苏昭阳哭累了,陈蕴风就简单给他擦下眼泪,然后继续抱着睡。
苏昭阳有些时候也发了疯的觉得,其实陈蕴风给自己擦眼泪的姿势挺温柔的,只是他搞不明白陈蕴风到底什么意思。
陈蕴风抱着他睡觉,亲他咬他,也天天骂他。
早上起床,苏昭阳还得替陈蕴风整理资料,陈蕴风每次都骂他。
“这都不会?”
“教了你这么多次了,怎么这么笨呢?”
“还是学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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